我媽接著開口:“喬月就是個災星,要不是她,暖暖肯定會健健康康的。”
周硯修聞言,皺了一下眉。
但還是沒說什麼。
陸暖暖及時打斷:“媽!你別這麼說!”
周硯修喉結滾動兩下,最終隻是低頭替陸暖暖掖好被角。
“好好休息,別再胡思亂想。”
他轉身時,陸暖暖還在虛弱地喚他名字。
走廊裏的消毒水氣味刺鼻,周硯修剛走出兩步,後頸突然泛起細密的寒意。
記憶裏陸暖暖後背那個紅色的胎記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可方才母親那句“這裏怎麼紅了?”
又像是一把重錘,狠狠砸在他刻意忽略的疑惑上。
一個這樣關心女兒的母親,會不知道自己女兒身上有胎記嗎?
他鬼使神差地折返回去,指節剛要叩響房門,屋內傳來壓抑的輕笑。
“暖暖,你身上怎麼回事?怎麼有個和喬月那賤人一樣的胎記?”
母親的聲音帶著探究的急切。
“什麼時候弄的,醜死了!”
布料摩擦聲驟然響起,陸暖暖嬌嗔道。
“媽,小聲點,這是假的!是假的!”
“是用來騙周硯修的。”
周硯修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耳畔嗡嗡作響。
七年前那個雨夜,他被仇家追殺,是陸暖暖救了她。
失去意識前,他隱約看到了那張臉後背上的紅色胎記。
那畫麵被他刻進骨髓,支撐著他熬過無數個複仇的夜晚。
如果陸暖暖後背上這個胎記是假的。
那誰是那個有胎記的人?
他忽然記起,新婚夜時,我曾經指著自己的後背告訴他。
“這裏以前有個很醜的胎記,後來我去做手術做掉了。”
周硯修心底忽然沒來由的慌。
拿出手機給最信任的手下撥打電話。
“喂!陸喬月呢?我有些事要弄清楚,我現在要立刻見到她!”
那邊,手下邀功的聲音傳來。
“老大,我們剛按照暖暖小姐的吩咐,把這賤人器官摘了。”
“她現在像一條死狗一樣躺著,好像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