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印著我媽的火化通知書。
簽字人,宋景山。
許如煙得意洋洋。
“我說嫌棄屍體,他立馬給你媽屍體火化了。”
“然後我就把她的骨灰倒進了馬桶裏衝走。”
“怎麼樣,喜歡嗎?”
“許如煙,你不得好死!!!”
我徹底暴怒,奮力用脖子扯動皮帶。
嘞的我呼吸困難,腦袋充血,眼球都往外凸。
終於抬腿大力踢到了她。
許如煙捂肚倒地,疼的站不來。
宋景山正好進門,慌張查看許如煙狀態。
而他身後,數十名媒體記者憤慨不已的蜂擁而至。
話筒,閃光燈,攝像頭,全都往我臉上招呼。
“許小姐怕你有心理疾病,想給你提供心理援助,你不滿什麼!”
“許小姐是公益主理人,更是許家千金,你這罪人之女竟然不領情。”
他們用許如煙的身份壓我,責備我,謾罵我。
似乎很想讓我狼狽低頭認錯。
我縮在床頭躲閃,他們緊緊逼問不斷。
“許小姐作為宋先生的朋友,出於善心去探訪你們家庭情況。”
“結果看見你母親打死了兒子,所以想讓許小姐背鍋?”
“你顛倒黑白,誣陷好人,是想煽動輿論,放殺人魔出獄?”
“你傷害許小姐,行為惡劣,配當賢妻良母,對得起你死去的媽嗎?”
我眼神麻木無光,望向人群後的宋景山。
他避開我的目光,扶著麵帶得逞的許如煙離開了。
我知道,是宋景山準備的這些,
我再怎麼辯解,都是隻是替罪惡發言。
不出半天,這件事就上了熱搜。
全網鋪天蓋地的罵我。
甚至人肉我,開我媽死的玩笑。
把我家在郊區的小平房拆成一片廢墟。
甚至每天都有人去往那扔垃圾,吐口水。
打通病院關係,在我的飯裏下藥放刀片。
恨不得我立馬以死謝罪。
我精神搖搖欲墜,早已有想死的心。
可當我眼前浮現我兒子和我媽死不瞑目的眼,我無法甘心。
深夜,我吐出藏在嘴裏的刀片,割斷了皮帶。
我躲閃監控,從精神病院的樓後找到狗洞鑽了出去。
用盡全力跑回了郊區崩塌的小家。
靠著牙齒和殘破的雙腳,硬生生從廢墟裏挖出了沾灰的紅色盒子。
裏麵,是一枚形狀特殊的黑色項鏈。
我不顧牙齒斷裂,口腔破損,滿嘴是血的痛。
把項鏈死死含在嘴裏。
在我眼前陣陣發黑,昏倒時,一輛黑色越野急迫停下。
對方從車上跑下來,焦急的抱住我,摳出我嘴裏的項鏈。
“晚柔姐,你太傻了!”
我看清來人,嗚咽落淚。
“我隻想讓真正的罪人繩之以法,卻害我家破人亡!....”
“他們用權顛倒是非,謀私殺人,罪不可赦!”
“幫幫我...讓他們受到應有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