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時候幫我洗衣做飯。打高爾夫的時候幫我撿球,工作的時候幫我打字。”
“是不是很輕鬆?”
我咬著牙,一句話都沒說。
他們打什麼算盤,還不明顯嗎?
這樣不過是從我被範瑤一個人威脅,變成了被場上的所有人威脅。
“我不跟你們比,”我說,“你們都不配。”
全場嘩然。
眼鏡男擰起了眉:“林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谘,你是想要我把所有照片都傳到網上,讓你身敗名裂嗎?”範瑤睜大眼睛道。
我笑了。
“我沒有耐心等這群人一個又一個的射箭。”
“範瑤,我隻跟你比。”
“這廳裏有多少人,你就準備好多少箭靶。我答應你,我會射到每個都是十環。”
“要是我贏了,我要你把你存的那些照片全部刪除。”
“另外,我要你和沈庭風跪在地上給我磕頭認錯。
宴會廳裏瞬間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便爆發出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林谘是不是瘋了?他有這麼好的射箭技術嗎?”
“還真把自己當成樣樣都行的天才了,他又不是專業的運動員。”
“我聽說林谘手受傷了,可是現在看來,他傷得好像不止是手啊,腦子也壞了吧。”
“範瑤,你不願意嗎?”我望著她。
範瑤與沈庭風對視了一會兒,隨後對我說:
“好,林谘,這是你說的。”
“現在廳內有二百九十九人,你要做到每一次射箭都射到十環。”
“隻要有一次沒射到,我就把你這些照片通通到發到網上。”
我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在廳內找了個圍觀的男子。
“帶針了嗎?”我問他。
我知道,他是中醫世家的,有隨身攜帶銀針的習慣。
男子愣了愣神,隨後說道:“帶了。”
“給我。”
我從男子那討來銀針後,便在自己身上紮了幾個穴位。
我曾學過施針。
我給自己紮針,不求我的手馬上好,隻需要能讓我在射箭的時候動作自如。
“林谘,你折騰什麼呢。”
“就是,你現在反悔可沒有用了。要不了一會兒,全世界都會知道,你這個衣冠楚楚的商界精英,被人跨在身下羞辱。”
服務生將二百九十九個箭靶依次擺好。
我深呼吸,盡量平心靜氣。
弓被拉開,我瞄準第一個箭靶,鬆開了握箭的手。
十環。
所有人都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但他們仍不以為然。
“這才第一把。”
“要我說,下一把他就輸了。”
我的心情更加平靜了。
我知道,隻有冷靜才能贏。
我持弓拉箭,對著一個又一個箭靶,不斷地射過去。
每一把,我都射中了十環。
“怎麼可能?”
“先別說他的手還沒好,就算手好了,他有這技術嗎?”
站在一旁看我射箭的眾人再也沒辦法安心嘲笑我。
他們紛紛盯著箭靶,期盼我射偏。
可是他們的期盼落空了
我連射四十個十環,百發百中。
“我沒看錯吧,”有人說,“林谘有這水平還混什麼商界,他為什麼不去做運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