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警察,心裏升起希望。
被至親之人和摯愛之人同時背叛,說不痛心是假的。
可我的孩子不能不明不白的慘死!
隻要能跟警察說清,就能讓這兩人繩之以法!
想著,我就要推開摟著我的段銘州。
卻發現我提不起半分力氣。
嗓子也無法發聲。
就連視力也有些眩暈。
我疑惑之時,段銘州摸著我的頭,歉意對警察。
“抱歉,我老婆有嚴重的精神失常,大概是昨天剖腹產太疼,刺激她犯病了。”
“所以她對孩子痛下殺手....”
他難受的像是要掉淚。
“對不起,是我沒有看管好她,造成了這次悲劇....”
警察目光審視。
記者和路人除了義憤填膺,還填了絲對段銘州的同情。
“虎毒還不食子呢,攤上有精神疾病的老婆,簡直是全家人的不幸!”
“剛出生的孩子被殘忍分屍,你就算是精神病,也不能痛下殺手!”
“魔鬼!你應該下地獄去給孩子償命!”
他們的詛咒和謾罵讓我抓狂憤恨。
我沒有精神失常,我不是精神病!
是段銘州在瞎說!
我嘗試起身抵抗渾身的酥麻無力。
再咬舌頭,用疼痛刺激我恢複力氣,但絲毫沒用。
這在外人看來,我好像是在發病。
他吻我的唇,凝視我深情心疼。
“你們別再刺激我老婆了,她也是無辜的...”
“她吃不了苦,受不了疼,更何況艱難懷胎八月,精神才如此不穩定。”
“失手殺了嬰兒是她不對,但木已成舟,無法挽回了。”
“孩子我們還會有,我會好好照顧她,維護好我們的感情。”
他握緊我的手,勉強微笑,湊近我的耳邊,小聲說道。
“凝萱,你乖點,隻是給你喉嚨打了麻藥而已,不會啞的。”
我憤然瞪眼。
段銘州,你好惡心,好恐怖,好狠的心!
為了偏袒我妹妹,讓我背鍋,竟然不惜把我麻醉致啞!
他故意忽略我的怨恨,維持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
拿出早備著的精神病證明給警察。
警察明白情況特殊,簡單做了筆錄,不了了之離開。
不!別走!都是假的!
聽我解釋啊!
我急紅著眼,極力伸手,拿到了床頭櫃上的水果刀,劃他緊箍我的手臂。
段銘州吃痛放開我。
我奮力爬向門口,隻想叫住警察。
看戲的路人驚喊神經病發瘋殺人了。
記者們連連拍照。
場麵混亂,段銘州氣急喊著:“醫生快來,鎮定劑!”
我被他拖拽回床上。
鎮定劑很快也打進我的體內。
無力感再次席卷我。
這時,我妹楚薇薇走了進來,端著可憐的神色。
“姐姐,我明白你後悔自責對孩子殘忍下手,想去彌補。”
“你放心,妹妹幫你辦了。”
她拿出一個小瓷罐,打給我看。
裏麵,是我孩子殘缺斷裂的身子。
被一灘泥和黑湯水包裹,散發出惡臭的腐爛味道。
她得意說:“大師說,這種剛出生不到兩個小時的嬰兒,最適合做古曼童了。”
“既能保家和睦,又能求子求財。”
我臉色瞬白,瞳孔緊縮。
她滿意我的反應,湊近我,譏諷挑釁。
“你孩子死了,都比你這個廢物有用。”
啊!!!
我心膽震裂。
張嘴無聲尖叫,淚如泉湧。
去死!給我去死!
我用氣音嘶吼,好似怪物的喝氣,狠狠咬上她的耳朵。
楚薇薇痛叫:“姐姐瘋了,銘州救我!”
段銘州立馬過來,護住楚薇薇,抬腳踹飛我,失望又鄙夷。
“楚凝萱,薇薇關心看你,幫你辦事,你竟然敢傷她!”
“我就不該對你太仁慈!”
他眼神越加陰冷:“應該把你關起來,好好接受教訓。”
打手進來,一個手刀敲在我脖子上。
我死死盯著瓷罐,絕望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