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青梅驕縱的很,看上什麼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它。
無論是事業上,還是男人,都是如此。
哪怕她懷有身孕,也能如願以償得到我老公。
“靈靈也算知名人物,她被對手陷害懷孕,若未婚先孕的消息走漏,她肯定會活不下去。”
“我必須做她孩子的父親,我們離婚吧。”
前世我堅決反對離婚,更將真相公之於眾。
那位在時尚圈精心打造人設的蘇靈,瞬間淪為眾矢之的,最後跳樓自殺。
沒想到老公為她辦葬禮後,竟把剛出生的兒子狠狠摔死,還將我碾壓致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他提出離婚的這一天。
1.
"溫晴,靈靈不像你這麼堅強,我不能眼睜睜看她身敗名裂?"
"我知道我虧欠你,但這份離婚協議,你必須簽字。"
丈夫江景淮將離婚協議書重重拍在茶幾上。
我因為剛生產,被搶救過來,此刻虛弱地望著保溫箱裏瘦小的孩子。
前世他慘死在親生父親手上的畫麵,仍曆曆在目。
既然上天給了我們重生的機會,我一定要改寫命運。
況且前世替我尋回親生父母的警官曾透露,我的雙親都是商界巨擘。
但在相認的前一天,我被江景淮開車反複碾壓致死。
我蒼白著臉望向他:"離婚可以,但你得給出相應的補償。"
江景淮難以置信地挑眉:"你不就是想要錢?給你兩百萬,立刻簽字。"
他身家過億,卻隻願給妻兒兩百萬。
我強忍著產後宮縮的劇痛:"我要兩千萬,現在轉賬。"
蘇靈震驚地瞪大眼睛:"你瘋了嗎?"
"獅子大開口也要有個限度,江哥哥給你兩百萬已是仁至義盡,你竟敢要兩千萬?"
江景淮眉頭緊鎖:"就算打官司,你也分不到這麼多。"
我冷笑點頭:"是,你做了婚前財產公證,但訴訟離婚至少耗時兩年,而蘇小姐肚子裏那個父親不詳的孩子,等得起嗎?"
江景淮臉色鐵青地簽下支票,遞給我時手都在發抖。
我也瀟灑簽下離婚協議,推到他麵前。
聲音微微顫抖,"從此兩不相欠。"
拿到協議書,江景淮臉色稍緩:"冷靜期結束就去辦手續,別再來煩我。"
他生怕我糾纏不休。
我掐著掌心點頭:"好。"
江景淮複雜地看了眼我和孩子,轉身離去。
蘇靈走到門口突然回頭,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
無聲說了三個字:"你輸了。"
我確實輸了。
上輩子她自殺身亡,卻仍奪走了江景淮的心。
這輩子江景淮為護她,依然毫不猶豫地拋棄了我們母子。
窗外飄起新年後的第一場雪。
別人都在慶祝新生命,我的產房卻冷清如冰窖。
畢竟我自幼孤苦無依,如今連丈夫都沒了。
許久後,手機突然亮起。
江景淮的助理冷冰冰地通知:"溫小姐,江總讓我明早接您參加江氏集團的記者會。"
離婚冷靜期的紅章還未蓋全。
我已從江太太淪為見不得光的汙點。
為了讓蘇靈名正言順,江景淮迫不及待要向世人宣告我們婚姻破裂。
我正要回複,助理卻先發來江景淮的原話:
"溫小姐,既然收了錢,就好好演完這出戲。否則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和你的孩子把吃進去的都吐出來。"
"我勸你,就算不為自己,也該為剛出生的孩子著想。"
我聽完語音輕笑。
知道孩子是我的軟肋,便拿他來威脅我。
江景淮為護蘇靈,竟不惜將我和孩子踩在腳下。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在他心裏,相伴多年的我究竟算什麼?
如今他要開記者會宣布與我斷絕關係。
正合我意。
整場發布會按部就班,主持人上來就宣布我們婚姻破裂,理由是性格不合、聚少離多。
我漠然聽著,發布會一結束便趕回醫院。
誰知我的產房門窗大開,看護孩子的保姆不見了蹤影。
剛出生的孩子渾身青紫,哭聲嘶啞。
我慌忙衝向值班室,卻聽見保姆和護士在議論:
"基因騙不了人,你看那孩子眉眼間的痣,和江總的管家老李的痣一模一樣!"
"江先生還給了她天價分手費,要我說就該讓她淨身出戶,孩子扔去福利院。"
"讓我照顧這孩子?抱一秒都嫌晦氣!"
我猛地踹開樓梯間的門:"背後嚼舌根也不怕爛舌頭!"
護士們尷尬道歉後匆匆離開。
唯有保姆張媽叉腰啐道:"怎麼,敢做不敢當?微博上你劈腿的照片都傳瘋了,就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敢拿江總的分手費,要不要臉?"
我心頭一緊,打開手機。
熱搜第一赫然是:
“爆!江總前妻劈腿管家!”
配圖是幾張男女舉止親密進出酒店的照片。
照片裏的女人從身材到打扮都像極了我,但那根本不是我!
輿論從江景淮拋棄產後妻子,變成了他慘遭背叛。
我臉色慘白,自嘲一笑。
他倒是會玩輿論戰。
而我什麼都沒做錯,卻要承受無端指責。
我氣得撥通江景淮電話質問。
他漫不經心地說:"網上那些話不必當真,過段時間就沒人記得了。"
我掛斷電話,正打算聯係律師。
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溫小姐,20 年前拐賣你的團夥落網了 。你是在滬都被拐的,家人一直在國外,這幾天就會回國和你做親子鑒定,你終於能回家了 !”
幫我尋親許久的陳警官,語氣都有些哽咽 。
我眼淚不自覺滑落,連聲道謝 。
小時候被拐賣後,我的生活顛沛流離,艱難又危險 。
但我一路逆襲,打工求學 。
直到遇到江景淮,這個強大得讓我能依靠的男人,他用愛誘惑我,缺愛的我奮不顧身嫁給他,卻墜入更大深淵 。
如今不同,馬上就有親人了 。
我拖著虛弱身體回到和江景淮的家 。
這裏沒什麼可留戀,我隻想帶走我多年來精心打造的原創珠寶設計藍本。
我微涼的指尖剛碰到書房的門把,身後就傳來如冰錐般的聲音 。
“你要幹什麼 ?”
2.
我轉身看去,隻見江景淮擰著眉心,目光清冷地看著我。
“我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我指著桌上堆疊整齊的設計藍本,那是我在這個家最珍視的存在。
“你不能帶走。”
他屈指敲了敲門板:“這些原創珠寶設計藍本,我已經送給蘇靈拿去參加時尚珠寶品鑒會了,好讓她借此機會在時尚圈站穩腳跟。”
聞言,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憑什麼把我的東西送給蘇靈?”
“那當然是欣賞溫姐姐的能力呀!”
蘇靈從門外走來,笑臉盈盈地說:“多虧了溫姐姐的設計藍本,我在時尚圈才有了關注度,要不你好人做到底,再給我設計幾款獨特的,讓我能在這次重要品鑒會上驚豔全場吧。”
我氣笑了,“你做夢。”
她裝作被我嚇到,瞬間紅了眼眶,躲進了江景淮的懷裏。
“景淮哥哥,我隻是覺得,如果能憑借這些設計藍本在品鑒會上大放異彩,那我才更加配得上你。”
短短一句話,就直接左右了我日後的路。
在江景淮一個眼神的示意下,助理突然扯著我就把我往桌子前拖。
“溫小姐,隻不過再讓你設計幾款珠寶,用不了你多少時間。”
他們人多,我明顯是硬剛不過的。
剖腹產刀口在撕扯,我扒在門框上哀求:“我現在惡露還沒有排幹淨,產後的孕婦很需要休息的。”
江景淮目光冷靜,“你一個孤兒裝什麼嬌氣?”
懷著孕的蘇靈特意給我搬來了凳子,語氣溫柔地開口。
“溫姐姐,你可別怪景淮哥哥了,他是個大直男,不知道女人剛生完孩子很辛苦。”
“不過真的要麻煩你,畢竟品鑒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她用手緊緊地按壓住我的肩膀,溫柔的語氣裏充滿了威脅。
江景淮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溫柔地安慰蘇靈:“她皮糙肉厚的不需要休息,你不用愧疚。”
隨後,他俯身捏住了我的下巴。
“隻要你在這幾天給靈兒設計出幾款吸睛的珠寶,離婚補償我再給你加五百萬,否則我會讓你把吃進去的都吐出來!”
我緊緊地盯著曾經深愛過的男人。
“你就算不把我當人,可我孩子還在醫院等我。”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蘇靈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景淮哥哥,我能理解溫姐姐的心情,既然她不願意幫我,不如就讓她回去吧。”
“隻不過,我可能永遠在時尚圈抬不起頭,江老爺子永遠也不會再認可我了......”
江景淮牽著她的手,語氣威脅地對我說。
“溫晴,我們兩個資產懸殊,如果我想奪走孩子的撫養權,易如反掌,你考慮清楚。”
這顯然就是威脅,我強忍著怒意,開口提出了我的條件。
“想讓我設計珠寶可以,但,我要我的孩子陪著我。”
他們終於妥協,將孩子送到了我的身邊。
書房的門上了鎖,我出不去。
等我發現媽媽包裏的奶粉全被換成了麵粉,而我因為心力憔悴早就回了奶,終於快要崩潰了。
他們是想餓死我孩子。
我敲了半天的門,意料之中沒有人搭理我。
我隻好抖著手充了一點麵糊糊喂孩子。
“哆哆,不怕,熬過這一劫,媽媽一定會想辦法帶你離開。”
陳警官說了,我爸媽會來找我的!
蘇靈時不時地來檢查我設計珠寶的進度。
她嘲諷地看著我:“你現在裝得這麼聽話,是不是怕我傷害你的孩子啊?”
“不過你想得對,如果你生的是一個女兒,我還能放她一條狗命,可誰讓他是個男孩呢,你覺得我會讓他活下去嗎?”
我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孩子,一步一步後退。
“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為什麼還要針對我和孩子!”
蘇靈麵容扭曲,“如果當初你早早的給我珠寶的設計圖,我就不會被對手陷害懷孕,我的一輩子都毀在你手上,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她忽然拿起桌子上的工具朝我扔來,我躲開,她卻突然尖叫一聲,撞在了陳列架上。
江景淮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
“溫晴,你是不是有病?”
蘇靈額頭被磕出了血,整個人虛弱地窩在江景淮的懷裏。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想著溫姐姐一邊設計珠寶一邊帶孩子太辛苦,想過來幫幫忙......”
“沒想到她說我破壞了她的家庭,要打死我。”
江景淮心疼地看著他懷中的女人,讓人搶走了我懷中的孩子。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我,“溫晴,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讓你認不清楚你自己的處境!”
“如果你沒有按時設計出珠寶,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孩子了!”
說完,他就急匆匆地抱著蘇靈離開了。
助理歎了一口氣:“溫小姐,你還是乖乖設計珠寶吧,不然到時候......”
失去孩子的我如同傀儡一般,搶不回來,也無法掙紮。
助理抓著我,“我們會好好照顧小少爺,不會讓他有事,明天會有大人物來,您可千萬別再鬧事了!”
我呆滯的目光閃了閃。
能讓江家助理都覺得是大人物的客人,一定很厲害。
這是個好機會,隻要抓住了明天的大人物,就肯定能脫身!
翌日,我看著一輛加長的邁巴赫停在了老宅的門口。
一對打扮慈祥,氣質極好的夫婦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王媽準時給我送來了午飯,我拿起一旁的陶瓷花瓶打向了她的後腦。
趁她不備直接跑了出去。
“抓住她!” 保姆王媽的尖叫聲穿透了整個老宅。
我奮不顧身地向前跑,直到跑到了會客廳,來到那名夫人的麵前。
“夫人,救救我和我的孩子......”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兩名男傭鉗住了手臂,捂住了我的嘴不讓我出聲。
王媽急匆匆地趕來,嘴巴裏罵罵咧咧。
“林夫人,你可不要相信這女人的話,她在外麵偷人,我們這才把她關起來教訓的!”
林夫人整個人愣在了原地,身子微微顫抖地蹲了下來。
用手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我的臉。
開口的時候,聲音喜悅又發著顫:“像,真的是太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