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因為老王妃當年比她更有權有勢了。”蕭墨笑道:“雖然我是個男子,可誰不愛榮華富貴?現在她是三公主了,我當然要把她搶回來了。”
“你知道我和她在一起的那些年裏她有多瘋狂嗎,她除了和我,根本不會對別的男子有那種想法,這就是你為什麼怎麼誘惑也不會成功的原因。”
“她一直為我守著,你又算什麼?上次她出皇城,還為我帶回了一對價值連城的玉瓶,她為我做這些連眼都不眨一下,可她為你做過這些嗎?”
蕭墨的一句句像是鈍刀割著宋知宴心口的肉,他反問道:“你就是想證明自己可以贏得她的愛?”
“我根本不需要證明,因為她就是隻愛我一個。”蕭墨笑道:“等一下她醒來,我們來賭她第一聲會叫誰的名字。”
宋知宴仍舊還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
也許,虞初晚還會有良知,她至少會想起他一下。
她最起碼也會擔心他是否從火海裏逃了出來,他們在一起也有七年了,就算是對貓對狗,也會有感情。
可半個時辰後,虞初晚睜開眼,哪怕草藥的麻醉功效還沒有消失,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蕭墨......”
蕭墨挑釁地看向宋知宴:“如何?還要比嗎?”
宋知宴看著蕭墨走去虞初晚的身邊,他最後一點希望,也散去了。
那之後的幾日裏,宋知宴和虞初晚都要在醫館治療。
宋知宴每天都會看到蕭墨親自照顧虞初晚,他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邊,根本不給宋知宴任何接近的機會。
就在宋知宴恢複身體可以回去公主府的那日,虞初晚來到了他的房裏。
她要人為他準備了膳食,還送給他一個精致的木盒,“三日後就是你的生辰,這盒子裏放著一枚鑰匙,我把禮物放在廂房了,你用這鑰匙打開木櫃就會看到禮物。”
三日後。
也是宋知宴要離開的那一天。
他沉默地接過玉盒,平靜地說了聲“多謝夫人”,起身準備出去醫館時,一張訂了漁船的字據從袖子掉了出來。
虞初晚撿起來,蹙眉問:“這是什麼?你要漁船作何?”
宋知宴將字據拿回手上,撒謊道:“是表親家的人放在我這裏的,我正要拿去給他。”
虞初晚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沉默片刻,打量著宋知宴近來有些憔悴的麵容,沉聲說:“你生辰當天我就會離開醫館,到了那日,我會為你慶祝生辰,知宴,你要等我回府。”
宋知宴心頭一震,他剛要開口,蕭墨的聲音在屋外響起:“阿晚,我親自煲了雞湯給你......”
聽見蕭墨的聲音,虞初晚立刻走出宋知宴的屋內,兩個人親昵的對話內容飄進宋知宴耳中。
宋知宴心中冷笑一聲,他獨自收拾好衣服準備離開。
可剛走出去,他就被人拖進了後院的耳房裏。
宋知宴驚慌地抬起頭,隻見蕭墨站在他麵前,冷笑道:“阿晚剛剛從你屋裏出來,你該不會是想要破壞賭約,輸了卻還打算黏著她吧?”
宋知宴憤恨地瞪著他:“我沒有,我既然答應你會離開她,就不會反悔。”
蕭墨沉下臉,“那就離她遠一點,不要總在她的身邊出現。”
宋知宴懶得和蕭墨理論,他掙紮著要推開身邊的人,手肘卻不小心撞擊到了蕭墨的下巴。
蕭墨來了火氣,當即命令抓著宋知宴的侍從:“把他的頭給我按到尿壺裏!”
那些人先是用力踢打了宋知宴一番,然後又抓著他的頭往尿壺裏按。
這期間,那些人抓起宋知宴喘了口氣,很快又把他按進去。
宋知宴清清楚楚地在心裏數了次數,一共十九次,蕭墨要人把他的頭按進尿壺裏十九次!
就好像在諷刺她誘惑虞初晚失敗的次數一樣。
直到耳房的門被打開,虞初晚看到眼前的一幕皺起眉:“你們在幹什麼?”
蕭墨立刻扶起全身是水的宋知宴,假意為他擦拭身上的臟汙,他笑著和虞初晚解釋道:“知宴的折扇掉進尿壺了,他非要鑽進去找,我怎麼勸他也不聽,你們說是不是?”
那幾個早被蕭墨收買的小廝連連點頭,找準機會便跑掉了。
宋知宴大口地喘著氣,他一把推開蕭墨,抓起他的衣領大罵道:“分明是你把我按進尿壺裏的,你按了我十九次!”
蕭墨一臉真誠,“知宴,別冤枉我啊。”接著又看向虞初晚歎息,“阿晚,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你可要相信我。”
宋知宴求助般地看向虞初晚,他希望能得到她公正的對待。
可虞初晚卻麵無表情說:“一把折扇而已,再買就是了,尿壺那麼臟,你不要再找了。”
蕭墨得意地對宋知宴笑笑,一把扯開他的手,轉身摟著虞初晚的肩膀出了耳房。
宋知宴愣在原地。
他滿臉不敢置信,虞初晚竟然隻相信蕭墨......
她甚至都假裝沒有看到他滿身臟水。
他被按頭十九次的事實,都比不上蕭墨兩句虛情假意。
這令他冷笑出聲,隻覺得自己可憐的像個醜角。他閉上眼,憤恨地握緊了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