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知自己與旁人不同,無論學什麼都仿佛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我稱這種天賦為氣運。
直到我在家門前撿到一個血人,我感受到氣運隨著我與他的相處漸漸消失,於是我把他殺了。
果然,氣運又回來了。
後來我門前出現了一個又一個血人,我將他們都殺了。
可在我及笄那年,我撿到一個與眾不同的血人,我將他帶回家悉心照料。
他借著我的氣運一步步登頂至尊之位,在我麵前同別的女子歡好。
但我毫不在意,因為村裏人都說,豬要養肥了再宰。
清晨,我正拾掇著院子,一道熟悉的悶響聲於院門口處傳來。
我放下手中的夥計,熟練地從袖中掏出匕首,朝著院門口的血人走去。
我漫不經心地蹲下,拿著匕首就要往昏迷的血人心口刺去。
刀將入皮肉那一刻,我卻突然止住。
無他,今日是我的及笄之日,王嬸說了今日對女兒家很是重要,我不想將今日這身漂亮的衣裙濺上血跡。
我又從袖中掏出毒藥想喂進他嘴裏。
他側著身子不好操作,我尋了根棍子將他懟平。
一塊溫潤的玉佩隨著他身體的轉動掉落下來。
我斜眼撇去,喂毒藥的動作一滯,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笑,終於等到你了啊。
我的小豬仔。
......
「多謝林姑娘相救,在下是當朝的六皇子,若是林姑娘不嫌棄可願隨在下回京,我會向陛下請旨納你為我的皇子妃,會一生一世對你好。」
宮正初說著向我展示他腰間那枚可以象征皇家身份的玉佩。
半倚在床榻上深情款款地看著的我的男子容貌俊美,半點看不出幾個時辰前暈倒在我家院口的血人模樣。
我羞怯地點了點頭,一生一世嗎?
前些個這麼說的現在都埋在後院當花肥了。
不過我可舍不得我的小豬仔做花肥。
宮正初見我點頭,臉上得意一閃而過。
我聽見他在心中對那個所謂的係統得意洋洋地炫耀。
「係統,你看見沒,這女人啊就是賤皮子,看見我長得俊美又是皇子就巴巴地湊上來。到時候她的氣運我還不是手到擒來。」
隨後一道不含任何感情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請宿主不要得意忘形,認真做任務。」
我垂下眸子,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是什麼時候開始能聽到這些宿主與係統的對話了呢?
大概是殺了李叔叔,還是葛奶奶之後?
人太多了,我實在有點記不清了。
我是一個孤兒,但自打我記事起,我的小院前總是暈倒著一個又一個血人。
他們都對我極好,不過若是不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