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急得不行,守在我身邊,用找來的毛毯裹住我。
可是,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四肢徹底麻木,隻能木然地躺在地上,等待死亡。
而那個毀掉我的油膩男,正得意地拿出手機,向眾人炫耀他當時拍下的照片和視頻。
“瞧瞧,這小妞的身段,夠勁吧?”
照片上,我的裙子被撕得粉碎,全身布滿了青紫的掐痕和猙獰的血跡。
因為沒有拍到臉,他們隻當是哪個不入流的外圍女。
陸尋舟恰好路過,也跟著湊上前去。
他非但沒有認出那枚我從小戴到大的平安扣,反而輕佻地吹了聲口哨。
“身材是不錯,就是太小了點,沒看頭。”
人群爆發出一陣更猥瑣的哄笑。
我的心,徹底死了。
記得高二的時候,隔壁班的男生隻是多看了我一眼,哥哥就差點把他的胳膊打斷。
可現在,他看著我被人肆意折辱的視頻,卻笑得雲淡風輕。
這一刻,我終於確定。
我的哥哥,在林薇薇踏入陸家的那天,就已經死了。
心口的劇痛讓我猛地咳出一口血,隨即引發了劇烈的喘西。
就在這時,陸尋舟的助理急匆匆地跑進來。
原來是林薇薇在滑雪時摔倒,說頭暈惡心,懷疑自己輕微腦震蕩,需要立刻下山。
剛才的醫生眼睛瞬間亮了,他激動地對我說。
“陸小姐,有機會了!他們要下山,我們就能跟著下去了!你再堅持一下!”
我沒力氣回應,隻無奈地歎了口氣。
醫生找到一輛運送雜物的雪地摩托。
而陸尋舟正在停機坪等待為林薇薇召來的直升機。
不巧的是,直升機抵達的同時,醫生也載著我衝到了停機坪的入口。
那裏是下山的唯一通道。
陸尋舟抱著林薇薇第一個登上直升機,而他的保鏢,則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醫生衝著陸尋舟焦急地大喊。
“讓開!請讓開!後麵有重傷員,再耽誤下去會出人命的!”
陸尋舟起初沒有理會。
但醫生的執著,攪了他的清淨。
他煩躁地打開機艙窗戶,厲聲嗬斥。
“我妹妹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誰都沒她金貴!後麵那個,死了就當是她的命!有些人的命,本來就無足輕重!”
他罵了一句,便決然地關上了窗。
醫生氣得渾身發抖,隻能繞著保鏢,從縫隙中穿過去。
終於,我們從直升機旁邊的空隙穿行。
再次路過陸尋舟的直升機時,他的一個朋友剛好打開窗透氣。
在看到我那張毫無血色的臉時,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
他結結巴巴地對陸尋舟開口。
“舟哥,雪地摩托上那個人......好像是笙笙!”
下一秒,陸尋舟皺眉,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
“胡說什麼!她怎麼可能在這裏?再說,她詭計多端,怎麼可能讓自己真的陷入危險!”
那個朋友聽到這話,把後麵的話都咽了回去。
因為林薇薇的腦震蕩,陸尋舟在醫院陪了她整整三天。
在他幾乎快要忘了我這個人時,接到了爸媽即將回國,要為我舉辦升學宴的電話。
他算了算日子,估摸著我在套房裏也反省夠了,可以放出來了。
正當他準備打電話吩咐助理時,卻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電話那頭是警察。
“請問是陸先生嗎?我們在城郊的雪山公路上發現一具女屍......經過身份確認,是您的妹妹,陸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