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康楠詫異的抬眸看向我,眼底閃過一瞬間的愧疚。
他猛地起身衝到我麵前,將我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我最看的孀孀的樣子終於回來了,我的孀孀,你放心,無論我江月姣怎樣,你永遠會是顧太太,我也會永遠愛你,我們以後都好好的。”
我心中毫無波瀾,湧上冷漠的嘲諷。
卻麵不改色的點點頭。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這是從前我最愛對他做的事。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
隻是不是跟他。
顧康楠眼底閃過久違的懷念,眷戀的蹭了蹭我的頸窩,神色漸漸深沉了下去。
雙手也不安分的開始上下作亂。
我正在思考該如何拒絕他的求歡時,他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江月姣的哭喊聲傳出聽筒,似乎很是絕望。
“快來救我啊康楠哥哥,有人跟蹤綁架我,啊...別碰我,別撕我的衣服...救命啊,快救我康楠哥哥......”
顧康楠猛地推開我,二話不說就衝向門口。
路過茶幾時直接撞翻了那碗四季湯,紅褐色的湯汁順著桌麵流淌到地板上,蜿蜒出淩亂的形狀。
“嘭”的一聲傳來,室內再次恢複寧靜。
我緊繃的心臟重新落回胸腔,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第二天,我還是按照慣例,去了北城飯店的頂樓宴會廳,等待著結婚紀念日的晚宴。
我為自己選擇的離開方式,就是在眾人麵前死去。
顧康楠始終沒有到場,就在時間即將逼近零點鐘聲的時候,他才攬著江月姣帶著一群保鏢衝了進來。
二話沒說便當著眾人的麵,一腳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直接飛了出去,掃落了周遭所有的餐桌,玻璃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不少碎碴紮進我的肉裏,傷痕血肉模糊。
現場尖叫聲此起彼伏,我吃痛的抱緊身體。
還沒來得及說出半句話,就被顧康楠攥著頭發拎了起來。
他的眼底滿是猙獰嗜血的憤怒,死死盯著我一字一頓道:
“肖瑩孀你怎麼變得這麼惡毒了,我還以為你是真的改好了,沒想到你居然找人綁架侮辱姣姣,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她跟肚子裏的孩子都差點沒了!”
江月姣靠在他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可是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險帶著勝利者的炫耀和得意。
又是這熟悉的栽贓手段。
我慘笑出聲,沒有反駁。
反倒希望不如由顧康楠親自動手結束我的生命。
卻不想他隻是讓人把我帶走,扔進了破舊的倉庫裏。
一群赤、果這上身的男人隨後出現,各自露出銀邪的笑容,摩拳擦掌。
顧康楠冷冷睨著我,眼底沒有半分波瀾。
“肖瑩孀,既然你這麼對姣姣,我也就讓你體會一下,當時姣姣的絕望!”
說完,便揮了揮手。
那群肮臟的壯漢便朝我圍攏過來。
顧康楠攬著江月姣轉身離開,隻留下了一句:
“給我往死裏搞,讓她徹底記住這一次的絕望,反正她還會重新回來,以後都不敢再造次!”
我突然激動了起來,瘋了一樣的撞出人群,出人意料了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外國造手槍。
那是當年在國外我第一次替顧康楠擋槍後,他送我的禮物。
我舉起手槍,抵住了自己的太陽穴,大喊一聲:
“顧康楠!”
已經走出門口的顧康楠漫不經心的站住腳步,轉身漠然的斜睨著我,涼薄的眸底滿是戲謔。
“怎麼,你還想狡辯說,一切都不是你做的?你可真是死性不改啊肖瑩孀。”
我驀的笑了。
抬手擦掉了眼角的淚水和臉上的血水。
“就是我做的顧康楠,反正你認定是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不是嗎?”
顧康楠猛地怔住。
眼底閃過茫然的驚詫。
剛要開口說話,我卻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震天響。
顧康楠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驚恐的朝我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