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亦野送另一個童養媳喬珊珊出國留學後,馬上宣告破產,並告訴我他患上了癌症。
為了替他還債和治病,我一天打三四份工。
我為了給他急交一筆醫藥費,參加試藥中毒昏倒,卻迷糊聽到他與助手的對話:
“盛總,昨天蘇小姐給您的那筆藥費,已按照您的吩咐買了胖妞的狗糧寄去米國給喬小姐了。不過,蘇小姐為了您不惜去試藥,這樣對她會不會......”
“她不僅逼走珊珊,還珠寶設計大賽的獎項引導輿論逼我選她,代替珊珊未婚妻的位置。現在她付出的代價比之珊珊所受的痛苦微不足道。”
“讓他們早點治好她,讓她繼續試藥,直到珊珊消氣為止。”
盛亦野聲音清亮,與早上的虛弱沙啞判若兩人。
原來我以為的守得雲開見月明,隻是他為了喬珊珊而對我的一場報複。
長年勞累的我活活被氣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參加珠寶設計大賽前幾天。
這一次,我退出了比賽,並做了全網公告。
然後,打了個電話:
“我答應你的合作請求,三天後來接我。”
“蘇小姐,我等這天很久了,合作愉快!”
盛亦野,這一世你就與喬珊珊鎖死在一起罷。
......
大賽那天,喬珊珊如願以償拿下大獎,而她的參賽圖稿就是我電腦裏這次要參賽的作品。
她果然不自信,就像上輩子她毀掉自己的圖稿那樣,這一次她竊取了我的作品。
盛亦野看到她作品時,有一瞬的愕然,卻很快轉成滿臉驚豔,為她使勁鼓掌。
作為業界聞名設計師,沒有參賽的我不得不應邀出席賽後發布會。
突然屏幕上放出了我被篡改過的參賽圖稿。
“蘇首席,有人從您辦公室電腦看到這個命名為參賽圖稿的作品,跟大獎作品很類似,卻又比不上它的精巧貴氣,日期亦比大獎作品晚幾天。請問這是您打算用來參賽的作品嗎?為什麼後來又沒有參賽,是因為它是抄襲的嗎?”
會場瞬間鴉雀無聲,所有目光皆唰唰向我注視過來。
沒想到喬珊珊不僅竊取並刪了我的圖稿,還換了一張篡改過的。
雙手顫抖,我咬牙忍下心頭憤怒。
我知道隻有盛亦野能幫我辯白,雖然他隻看過我的草圖,作為熟悉我風格的業內人士,那被篡改的痕跡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喘著粗氣,求助望向那個帥氣筆挺的身影。
他皺眉看我一眼,又疑惑看向設計圖仔細端詳著。
“亦野哥哥,姐姐這圖一看就不是她的風格,我是不是哪裏又冒犯她了,她改一張我的圖然後汙蔑我抄襲。”
“哎呀,我頭好暈好疼......我就優秀這麼一次,怎麼就......?”
喬珊珊捂頭往盛亦野懷裏靠,盛亦野馬上收回看圖稿的目光,輕柔摟住她,臉上滿是寵溺。
“兩位設計師都是盛總手下,私下關係又都很親密,盛總您說一下蘇小姐是不是想要拿抄襲作品參賽啊?”
前後說話的都是經常給喬珊珊做采訪通稿的幾個記者。
盛亦野再次看我時,臉上的疑惑一掃而光,代替的是我從未見過的厭惡:
“我相信喬小姐。”
雖然有所預料,可這足以毀掉我職業生涯的話語,像炸彈般在我腦海炸開。
為了自己的前途,更為了他能多看我一眼,前十三年我沒玩過一天而終日學習,進了盛氏工作後更是全年無休,每天熬到淩晨,終於幫公司多賺三十多億利潤,躋身業內前列,自身也在世界珠寶設計界嶄露頭角。
我在他手下做設計總監多年,他肯定了解我的實力。
那他說出這句話到底是不相信我,還是明知喬珊珊竊取我作品卻還因愛包容她?
心像被什麼蜇了一下,我身軀一顫,臉色蒼白。
簡短幾個字,加上他看向我的目光,將這件事瞬間定性,也將我牢牢釘在恥辱柱上。
“我呸,枉我以前還買過很多她的設計,還不斷幫她推薦給別人,原來是個偷子。”
“我們聯合消費者一起請願抵製她,讓她滾出設計界,簡直是我們設計界的恥辱,別讓她這顆老鼠屎害了大家。”
“真是想不到哇,童養媳爭寵什麼下作手段都能用上啊,比我們普通人家還要不知廉恥。”
......
瞬間,網絡上各種辱罵潮水般湧到我的社交帳號,我顫抖著手就要關上手機,卻有電話打進來:
“小姐,快,快過來醫院,奶奶在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