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首長都驚得一拍桌子。
“此話當真?!”
宋曉年麵色慘白,陳倩月則滿臉不解。
“你說什麼?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
我把手中的文件遞給首長。
“這是那名考生的血書,他用了大半輩子,終於有一個能走出農村的機會。”
“可宋曉年,假借幫他拿東西的名義,調換了成績單。”
陳倩月語氣強硬。
“且不說這件事是真是假,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笑了笑。
“你忘了嗎,當時宋曉年找到你,說自己的成績單被雨淋濕了,名字模糊不清。”
“是你帶著他找到考點負責人,做擔保,讓他寫上名字的。”
“那份看不清名字的單子,就是那名考生的!”
陳倩月雙目圓瞪,不敢置信地看著宋曉年。
見到宋曉年滿頭大汗後,終於意識到這是真的。
好不容易找到臥病在床的考生時,我被他的淒涼驚呆了。
多年前的那一天,我在田間高燒暈倒,陳倩月卻趕去陪宋曉年。
正是因為記憶猶新,我才能輕易把所有事情串聯起來。
“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宋曉年意識到借助陳倩月,自己可以做到很多事。”
“都是騙人的!”
宋曉年大聲尖叫。
“我是靠自己考上的大學,我是有真才實學的!”
可他剛才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士兵們直接製住他的雙手。
而首長還在翻看我遞交的材料。
“不僅僅是我家的祖宅祖墳被隨意強拆,村民的土地、農產品的收入,甚至糧票發放。”
“宋曉年全部以陳倩月的名義加以幹涉,甚至聯係當地殘留地主,壓迫農民!”
每一頁證據都是受害者血淋淋的哭訴,講述他們是如何在國家飛速發展的日子裏,被地方勢力剝削得永世不得翻身的。
正是因為以往做的每件事都沒有受到懲罰,宋曉年的膽子才越來越大。
他一邊騙陳倩月,一邊肆意妄為,直到這一次。
陳倩月作為團長本不該有這麼強的威懾力,是宋曉年假借她的名義為非作歹,才讓大家都那麼害怕她。
如果僅靠我一個人,很難找出這些證據。
可被爺爺幫助過的人們站了出來,在蔣晨星的帶領下,無數證據彙聚到我的手裏。
才有了現在的致命一擊。
“你就是想徹底毀了我!偽造這些證據你要去坐牢的!”
宋曉年還在拚命反抗,陳倩月卻已經聲音顫抖。
“你、你說得是真的?”
在宋曉年癲狂的叫喊中,陳倩月一把抓住我的手。
“城宴,我知道錯了,是我識人不清,我被他騙了!”
她說得情真意切,眼眸中甚至有淚水。
她沒想到我居然真的把一切都翻了出來,不顧夫妻情分也要做到這個地步。
我堅決地抽出手,垂眼看著她狼狽的模樣。
“宋曉年是騙你沒錯,可這些年他的囂張狂妄,不都是你縱容出來的嗎?”
“那些事情你不知道,我爺爺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嗎?”
“字還是你模仿筆跡簽的,你忘了?”
陳倩月在一瞬間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