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白月光被火燒傷,他無視醫生警告,強迫女兒給她移植皮膚。
我跪在地上求他:“甜甜才六歲,移植皮膚感染風險極高,會沒命的!如果一定要,用我的......”
他卻一腳踢開我,對著白月光柔聲安慰。
“就割一點皮而已,能出什麼事?至於你,又老又醜,把皮換給薇薇是想惡心死我嗎?”
女兒在術後出現大麵積感染痛苦離世,而老公卻陪著白月光在慶祝“康複順利”。
後來老公跪在我麵前,求我讓他看看女兒的骨灰,我指著空空如也的骨灰壇。
“甜甜的骨灰,不是早就被你親手撒進大海了嗎!”
......
術後當晚,甜甜的額頭燙得驚人,小小的身體在被窩裏顫抖不止。
我渾身顫抖地給方建明打了電話。
“建明,你在哪裏?你快回來,出事了!”
電話那頭傳來觥籌交錯的聲音和女人的嬌笑。
接到我的電話,方建明很不耐煩。
“沈冰瑤,你又出什麼幺蛾子?薇薇的慶功宴才剛開始,你不要來煩我!”
我看著渾身發抖的甜甜,聲嘶力竭地喊道。
“建明,甜甜高燒不退,可能是大麵積感染,需要馬上送醫院......”
這時候,我聽見夏薇薇的笑聲。
“建明,她可真有心機啊,為了讓你回去,連這樣的話都能編出來。”
“我也是同時做的移植皮膚手術,我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方建明立刻氣急敗壞地對我說道。
“沈冰瑤,你不要再裝了,你又想用孩子綁架我是吧?甜甜怎麼會有事?你這個伎倆真讓人不齒。”
然後,他直接掛斷電話。
我撥打了很多次,最後竟然被拉黑了!
方老爺子拄著拐杖衝進房間:“孩子怎麼樣了?”
我哽咽著。
“老爺子,甜甜情況很糟,建明不肯回來。”
老人眉頭緊鎖。
“別管他了,我送你們去醫院。”
夜雨如注,老人艱難地駕駛著車輛。
我懷抱著甜甜,不斷給她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老爺子不斷安慰我和甜甜。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醫院了。”
突然,車輪猛地一沉,陷進了路邊的水溝。
我不顧一切地抱起女兒衝進雨幕。
“爸,您等救援,我先抱甜甜去!”
我的雙腿在泥濘中不斷下陷,雨水混合著淚水模糊了視線。
甜甜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她小小的手指已經開始發涼。
“寶貝,堅持住,媽媽帶你去治病,乖,別睡......”
甜甜的頭垂在我的肩膀上。
“媽媽...…甜甜冷...…”
這是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當我抱著甜甜冰冷的身體衝進醫院時,醫生搖頭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徹底崩塌。
醫生翻開病曆,臉色變得凝重。
“按常規,切取麵積應該隻需要指甲蓋大小,但您丈夫堅持要取整個後背的皮膚。”
“我們告訴他風險很大,但他認為,取多點皮膚,對夏薇薇女士的恢複會有幫助......”
我的雙腿失去了力氣,癱坐在地上。
原來,甜甜根本不是運氣不好,而是被她親生父親親手推向死亡的。
三天後,我一個人處理了甜甜的後事。
老爺子在一旁默默流淚,他不停地道歉,仿佛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我抱著小小的骨灰壇,猛不丁地來了一句。
“老爺子,七年了,我欠方家的,都還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