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間裏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狀態,憔悴,又難受。
“你說你非要提今天是你們在一起十周年的日子幹什麼?他現在正處於一個心智不堅定的時期,你不會真的想嫁給他吧?”
係統聲音帶著狐疑。
我一下就炸了:“你說話就說話,侮辱我幹什麼?!要不是你能量不穩定,我能做這種任務嗎?”
說完,我們兩個都一陣沉默。
“要不你豁出去跟他睡一覺呢?他一定會拒絕你的。”
我冷笑:“我幹脆直接弄死他好了,大家都別活。”
係統噎住了,一直以來攻略規則都是不能提死或者在攻略進度沒完成的時候上床這種事。
但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去注意這些了。
我滿腦子都是蔣譯文答應我的話。
到底為什麼要答應我這種無理的要求,明明之前一直都是拒絕的,難不成是我太舔了?
有句話不是說嗎?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所以我現在到底是翻身農奴把歌唱還是?
煩!
事情陷入了人僵局。
跟蔣譯文求婚是我能做的為數不多的被拒絕的方式。
現在還能怎麼麼辦?
就在我想要不要把蔣譯文套個麻袋打死的時候,我的手機來了一個陌生電話。
我謹慎的接聽。
“沈雲水,我是蘇安安。”
我的心一下就空了,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手。
蘇安安是不是打錯電話了?她不是應該給蔣譯文打電話繼續死纏爛打嗎?
我的沉默似乎是她得意的興奮劑,她語氣傲然。
“你可能不認識我,我是蔣譯文的前女友,是他一直忘不掉的人,沈小姐,我對你非常熟悉。”
“我親嘗過你給他做的便當,試穿過你衣櫃的衣服,上一次你跟他約會的時候他說有事也是急著來見我,他趕來的時候衣服都是淩亂的。”
我咬牙冷聲回到:“所以呢?你想要什麼?或者你期望得到我什麼答複?”
蘇安安沒想到我竟然是這種反應。
“沈雲水,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我當初把他叫出去跟他親密的度過了三天,他甚至沒有想起你,你還不明白嗎?你把這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不如讓出來!”
我沉默,抬頭看向鏡子裏的我。
我來到這裏的時候還是風華正茂的年紀,那時候我青春洋溢,現在的我,已經沒有曾經那麼年輕了。
我跟蔣譯文在一起已經十年整了。
22歲到32歲,是我最美好的年華。
臉上的細紋也在不斷的提醒我,我已經不年輕了。
我忽地笑了笑,語氣是說不出的冷靜:“那又怎樣?就算你說的是真的,蔣譯文的現女友也是我,陪在他身邊的也是我,你說了那麼多,無非是想讓我們之間產生嫌隙。”
“蘇小姐,他這麼愛你,怎麼就沒跟我分手跟你在一起呢?曾經的事情我不會管,但是現在,蔣譯文已經答應跟我結婚了,我馬上就會成為他真正的妻子。”
“所以,你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
“你說什麼!不可能!他不可能跟你結婚!”
蘇安安怒吼,似乎要隔著手機震破我的耳膜,不用看我也知道她現在臉上的表情。
不可置信,憤怒。
但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我沒解釋,將手機放在身後開門去找了蔣譯文。
看著他憔悴的神色:“等我回來一起去試婚紗吧,好不好?”
蔣譯文神色溫和,柔聲開口:“好啊,雲水一定會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他向著我伸出手走過來緊緊擁抱著我。
我掛斷電話,忍著惡心也緊緊擁抱著他,此刻,我們就像是親密無間的情侶。
但內裏腐爛發臭的味道還是遮掩不住。
我眼睛發亮,我已經如此挑釁了。
以蘇安安的性格,她不會善罷甘休。
蘇安安,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