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箏一言不發,她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有聽見,回到班裏繼續背單詞。
江硯舟打球回來,看到林晚箏又在背單詞,心情瞬間變得很糟糕。
“書都燒了,還背呢?”江硯舟神色晦暗不明:“這是借的別人的書?小晚箏,我有時候會忍不住懷疑,你這麼努力的學習,是想找機會從我身邊逃走。”
他還真猜對了,但林晚箏自然不會承認,她馬上就要走了,不想徒生事端。
於是她垂下眼睛,輕聲細語的說:“沒有,隻有學習能讓我靜下心來。”
“外麵的瘋言瘋語太吵了,我不想聽,課本是我的避風港。”
江硯舟一把奪走林晚箏手裏的書,然後隨手扔到了一邊:“我才是你的避風港!”
“外麵的瘋言瘋語不想聽,不會過來找我嗎?虧你還是優等生,腦子不會轉彎?撒個嬌就能解決的事,你到底在跟我強什麼?”
林晚箏還是沉默,她可以跟他撒嬌,但前提是他們得是戀人。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就像他隨手養的一隻寵物狗,高興了逗兩下,不高興了就丟到一邊去,卻還要求她每次見到他,都要興高采烈的搖尾巴......
見林晚箏一直不說話,江硯舟氣得一腳踹翻了桌子:“媽的,老子都給你台階下了,還他媽的跟老子強是吧?”
“行!你有種!我真是多餘管你!”
說完後他便摔門走了,隻留下他的兄弟們給他收拾殘局。
這次的吵架看似稀疏平常,可實際上卻向學校裏的所有學生釋放出一個信號:江硯舟和林晚箏徹底鬧翻了,江硯舟再也不會罩著林晚箏了。
於是接下來幾天,林晚箏一直在被各年級的學生霸淩。
他們往她的課桌上丟垃圾,往她的身上潑臟水,還用血紅的記號筆在她的校服上寫“殺豬女”、“破鞋”、“一夜兩塊”等侮辱性的字眼......
林晚箏不知道,這些霸淩是不是江硯舟暗中授意的,她也不想知道。
她默默的忍受著,一天一天的熬,想趕緊熬到高考那天。
高考那天,江硯舟和他的兄弟們都會進考場參加高考,這是林晚箏唯一逃走的機會。
她不會進考場,她會買一張機票,然後永遠的離開。
晚上學校有文藝演出,本來高三學生是不參加的,但夏芷晴學過舞蹈,而且她是藝考生,複習壓力沒有那麼大,學校便選了她當領舞。
白月光演出,江硯舟自然要捧場,他帶著全班同學逃了晚自習,去操場看夏芷晴表演。
“法不責眾,大家一起去,出了事兒硯哥兜著!”
班裏一片沸騰,大家歡呼著跑了出去,隻剩林晚箏一個人仍舊坐在座位上複習。
她甚至都沒去看演出,可演出結束後,一群人卻把她堵在了教室裏。
“林晚箏,是不是你偷偷往夏芷晴的鞋裏放了圖釘?”
“肯定是她!大家都在操場看演出,隻有她不在,肯定是她偷偷溜到了後台,往夏芷晴的鞋裏放了圖釘,然後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溜回班裏上自習。”
“林晚箏,你怎麼這麼的惡毒?就算你嫉妒夏芷晴搶走了硯哥,你也不能下這麼狠的手啊!”
林晚箏整個人都是懵的:什麼圖釘?發生什麼事了?
她一直待在班裏上自習,根本就沒出去過。
這時,江硯舟抱著夏芷晴走了過來,夏芷晴的左腳鮮血淋漓,白色的舞鞋甚至都被鮮血徹底染紅了。
“晚箏,我相信往我鞋裏放圖釘的人一定不是你。”夏芷晴抹著眼淚說:“可我確實在後台看見你了,我喊你你也不理我,扭頭就跑了。”
“你告訴大家,你去後台幹什麼了?隻要你說出來,我們會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