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夫君叫了三次水。
到天快亮的時候,夫君累倒在了床榻上。
我幻想中的夢也醒了,清醒後就隻剩下羞愧和尷尬。
兔女在紗簾內洗漱,傳來嘩嘩的水聲,好像看穿了我的尷尬,還柔聲安慰著我。
“夫人不必太過於羞澀,我幹這一行很多年了,到過很多大戶人家,家家的夫人都如您一般,萬不得已才請我入府。”
“您隻當這事再尋常不過了,隻要兩年期滿,孩子落地我自然就會離開,臨走時我還會教授您一招侍夫之技,日後您夫君就會漸漸忘了這件事,忘了我。”
我一聽都驚訝了。
“還有這種招數?”
“當然,這是我們做兔女都會的絕招。”
兔女很快將衣服穿好了,緩緩起身用毯子裹住了自己,等著丫鬟和小廝來用轎子抬她出門。
在她挪動的時候,我突然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我深深吸了口氣,頓時惡心的幹嘔,趕忙用手帕遮住了口鼻,以免被兔女看見。
是一股很腥臊的味道!
府中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味道。
好像是從兔女身上發出來的,真的很像兔子身上的味道,而且比兔子身上的味道還要腥臊。
怎麼會有這麼怪的味道?
我本想問問兔女,接兔女的轎子卻已經到了,兔女被裹在毯子裏,隻露出一雙微微泛紅,像極了兔子的眼睛,然後就被送進了轎子裏麵!
轎子也是特質的,用羊毛氈裏裏外外都封了一層,裏外都密不透風,頂上還遮了一張羊皮,防水雨一點也滲不進去。
兔女坐進去後,她的隨行丫鬟還在一旁叮囑了很多句。
“轎子慢慢的抬,千萬小心,不能透風了。”
“轎簾不能掀開,不能入風,我家兔女一點風都吹不得!”
“要是吹了風,受了寒,這事兒辦不成可不能怪我家兔女。”
幾個小廝連忙點頭,根本不敢怠慢。
兔女被抬走後一切又恢複了正常,但是房裏的那股腥臊味一直都沒有消散。
更奇怪的是,全府上下都沒人聞到這股味道,就隻有我一個人聞到了!
我私底下問過很多丫鬟和小廝,他們紛紛搖頭都說沒聞到,就連一向對味道很敏銳的夫君也沒聞到。
我也沒了辦法,隻能裝作沒聞到這股味道,默默把這件事藏在心裏。
之後兔女逢雙日子就會被轎子送進夫君房內,我也必須在紗簾外候著。
一次次我都習慣了,褪去了之前的羞澀,叫喊的聲音也一次比一次洪亮,一次比一次富有情感,連我自己都把自己給騙了。
一個月後,被囚禁的大夫終於被放了出來,隔著紗簾戰戰兢兢的為“我”把脈。
其實紗簾後坐著的是兔女,我隻是站在旁邊說話而已。
大夫把脈把了許久,神情有些嚴肅和緊張,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但我能從紗簾下看出他的緊張。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您有喜了!”
大夫顫抖著,並沒有很驚喜的語氣,非常木訥的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