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見我安分了好幾日,江玄為了家宅和睦,不斷下帖邀我。
我很好奇,這兩個奴仆還能幹出什麼樣的蠢事,前去赴約。
小小的院子,一眼就能望到頭。
月娘邀我進屋,第一次嘗試與我拉近關係。
吱呀聲響起,滿地狼藉,映入眼簾。
我知道她沒安好心,但還是被這一幕深深膈應到。
水紅的小衣被撕碎在地,男人和女人的衣服鋪成一張床,上麵印滿了深深淺淺還未幹透的印記。
情事的氣息撲麵而來。
“呀!”
月娘狀似不經意叫了一聲,麵頰羞紅。
“夫君怎麼不收拾,讓妹妹看笑話了!幸好是我先嫁進來,否則以妹妹的嬌軀哪裏受得住。”
江玄倒是大方,語氣炫耀:
“大夫說,做些夫妻間的事有助於生產。你懂事些,別吃味。”
從前和我在一處,他識過字也學過禮。
做了異姓王,更是時刻奉行禮法,滅族當夜也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如今這般粗鄙,不知隨了誰。
我無意糾纏,決定離開:
“今日來,是想告訴你,半月後我會嫁給太子。你們夫妻好好過,別再打擾我。”
江玄微怔:
“清離,你不是拒婚了?別開玩笑。”
見我認真,他也正了神色,略微緊張:
“是太子逼你了?你盡量拖延,等我當了王爺,就用軍功娶你。”
月娘的笑聲打破氣氛:
“妹妹爭寵的手段未免太低級,你與夫君的事京中誰人不曉,太子豈會娶你?”
江玄反應過來:
“那日並未見你攜聖旨出宮,你戲弄我?”
“江清離,別仗著我的愛肆意妄為。”
皇帝知道太子對我的心意,生怕我反悔,特地將聖旨裝裱,送去東宮。
現下要我拿出證據,我還真沒辦法。
和刁奴理論,說得越多越錯。
我掏出江玄上個月送我的生辰禮,也是他給我的定情信物。
一直親手雕刻的玉簪,雖貌醜又小了些,但我想著他做馬奴沒有多少月俸,便收下日日簪於發間。
歸還於他,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