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周年紀念日,梁停雲為我放了一整夜的煙花。
珠寶禮物更是流水般的送來。
人人都說是梁停雲愛我的證明。
我卻知道那不過是補償。
補償我剛剛出麵替他送走了第三個金絲雀。
晚上他握住我的手說對我非常滿意。
我笑著拿出離婚協議:
“是嗎?可是我...很不滿意。”
“對你,對你們梁家都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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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和太太們悠閑喝著下午茶。
突然手機震動。
我瞥了一眼,便要起身告辭。
沈太太打趣:“我說今天梁太太打扮這麼漂亮,原來是有約會。”
馬太太立即接話:“誰不知道梁總,那是一等一的老婆奴。”
“上周梁總參加酒會,接了個電話立即就要走。”
“我們老馬一問,原來是我們溫溫要他回家陪。”
我握著包帶的手猛地握緊,掌心幾乎要被指甲刺破。
我害羞微笑,卻在心裏呐喊:
那個溫溫是蘇溫溫,不是他們眼前的溫棠。
太太們滿臉豔羨,笑作一團。
我臉頰泛紅:“我要走了,可不聽你們胡謅。”
在太太們的七嘴八舌中,我離開了會所。
上了車,老顧笑著遞給我一束鮮花和一個禮盒:
“梁總要我帶給你的,他說祝你結婚紀念日快樂。”
打開禮盒裏麵是我前幾天隨口提到喜歡的新款項鏈。
要預約定製才買得到。
我笑著接過項鏈,然後在下車時把鮮花扔進垃圾桶。
在婦產科門口,我見到了楚楚可憐的芝柔。
見來的是我,芝柔滿含希冀的朝我身後望了望。
見隻有我一個人,她不死心開口:“停雲呢,他怎麼沒來?”
“他今天有會。”
她漂亮的眼睛閃著淚光:“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實事求是:“是的,他現在的新歡叫蘇溫溫。”
“不用想著去公司鬧,沒用的。前麵人都替你試過了。”
芝柔的淚順著臉頰落下。
我將手中的毛絨襪遞給她:“等會穿上,手術室裏麵冷。”
芝柔接過毛絨襪,翻來覆去看了幾遍。
沉默半晌,她突然冷笑:“我真挺服你的。”
我沒有躲避她眼中的譏諷,平靜開口:
“好好調養身體,別委屈自己。”
不怪芝柔嘲笑。
若是三年前的我,大抵也會嘲笑現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