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慶功宴上，皇帝看著蠻王在殿中笨拙獻舞，開懷大笑。

他親切地喊我名字，“越青呀，你立下如此不世之功，可想好了要什麼獎賞呢？”

我心中滿是憤懣與悲痛，卻不能流露出一絲一毫。

我出席下跪。

“陛下言重。此次大勝，陛下坐鎮中樞，運籌帷幄，才是最大的功臣，臣不敢言賞。”

皇帝滿臉欣慰，“有功當賞！朕看著你長大，你弱冠尚未婚配，是朕的疏忽。我就思音一個適齡女兒，不如許配給你。”

我還沒來得及表態，謝思音就越眾而出：“父皇，兒臣早就跟裴郎定了親，裴郎才是我堂堂正正的駙馬！”

她輕蔑地掃我一眼，顯然是記得昨日之仇。“武越青，勉強能當個麵首罷了。”

皇帝皺眉。

老邁的左相連忙跪下，“陛下，鎮北侯立此大功，我兒不過是個文弱書生，哪裏比得上。裴家一切聽憑皇上安排，絕無怨言。”

皇帝大悅，“左相為國操勞一生，鎮北侯也有大功，那不如封裴修文為左駙馬，鎮北侯為右駙馬，如此不分先後，兩全其美。”

陳國向來以左為尊，左右駙馬，到底分了高低。

功高震主。皇帝這是非要我娶她的女兒才能證明我的忠誠。

我終於開口：“恕臣不能接受。”

“哦？”皇帝臉色一沉，眯起眼睛盯著我。“你要抗旨？”

謝思音也不敢置信，我寧願抗旨也不願娶她。

全場的視線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敏銳地捕捉住了其中一道敬仰好奇的眼神。

“據臣所知，宮中適齡公主並非隻有一位。”

我看向那個穿著宮女衣服正在偷吃的姑娘，“臣向陛下求取五公主。”

姑娘呆住了，嘴裏的荔枝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