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人,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在電話裏打情罵俏。
好事者甚至開口,要讓崔珩開視頻。
周晴貌似害羞,但已經有人衝話筒嚷起來。
“崔總你等校花這麼多年,肯定是真愛。”
“我來考考你,校花今天裏麵穿的什麼款?”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起哄,我的目光也不由落過去。
周晴家境優越,年輕漂亮,更重要的是,她是崔珩的初戀。
打趣聲中,崔珩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清晰傳來,“淺粉色,多得不多說了。今天你們消費我買單,都幫我照顧她點。”
他毫不避諱的維護和宣誓主權,像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終於重重落到我頭上。
我們結婚已經五年了。
他對我不曾笑過,生活中經常丟三落四,何曾有過這麼細心的時候,說話也是極具溫柔。
或許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隻是他溫柔相待的對象從來不是我。
從結婚到現在,也一直對我很冷淡,連生孩子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溫柔的對過我。
我以為隻是時間問題。隻要我堅持下去,對他好,他一定會愛上我。
直到今天才發現,他不是不會愛,隻是他所有的感情都留給了另一個人。
耳邊有人喚我。
我抬頭才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
周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怎麼了?大家都在討論你結婚好幾年,從來沒讓他們見過老公呢。怎麼突然心不在焉起來了?”
她身邊的人點點頭,“是啊,你有必要這麼神秘麼?”
“別是糊弄我們的吧,這也要攀比?”
“不行把你老公現在就拉過來見一麵!”
他們無語,嘲弄,奚落。
我的手緊攥著包。
明明我才是合法妻子,這一刻卻好像小偷。
我偷了周晴五年的婚姻。
就在這時,電話鈴突然響。
我像是被拯救,起身退出幾步接聽,那邊傳來的話卻讓我渾身一僵。
女兒誤食了違禁藥品,被發現時已經暈厥,已經送到醫院洗胃。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再顧不得其他,回神拉過包包就準備走。
有人拉住我,“哎你幹嘛,謊言要被拆穿了就要跑了嗎?”
我臉色發白,渾渾噩噩的將人推開。
臨走時身後還在討論不斷。
“她有病吧,至於嗎?”
“心虛唄,你忘了她在上學時就一直愛和校花比,有人還看過她給崔珩送情書呢。”
“我去,真的?太不要臉了。”
“不過剛剛我好像聽到了電話裏說什麼女兒,她孩子都生了。”
“沒準是私生子。”
我越跑越遠,雨嘩啦啦落下來,終於徹底隔絕那些聲音。
渾身透骨的寒冷,我哆嗦著打車。
趕到醫院已經是半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