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你跟蹤我?”
蘇曉微從二樓的超市出來正好遇見我。
聞言,我皺了皺眉,有些卡殼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病號服不明顯?
蘇曉微順著我的目光看了過來,喲了一聲,說了句恢複地挺快。
我看著蘇曉微,語氣平淡:“要不是聽到你和聞清的談話,我還以為他是手斷了呢,不然怎麼值得你拋棄自己的丈夫去照顧他。”
蘇曉微擰眉,眼中立刻帶上了慍怒。
“宋澤,這就是你做人的修養?張口就詛咒別人?”
我點了點頭,蘇曉微更氣了。
“宋澤,你都多大了,就不能成熟一點嗎?你父母早死,你不該早就習慣一個人了嗎?”
“可聞清不一樣,他父母健在,家庭和睦,他一個人在外地受了傷會感覺孤單的!”
我不說話,神情淡淡,並不認可這個觀點。
蘇曉微見我這樣更加惱火,三兩步走到我麵前,要拉著我去找聞清道歉。她說聞清向來光明磊落,容不得我這種人在背後詛咒。
我差點氣笑了,從見麵到現在這麼長時間,蘇曉微沒問過我的傷勢,也沒問過我的恢複情況。
張口閉口全是對聞清的維護,不知道還以為他倆是夫妻呢。
我側身往後退了一步,了當開口:“我不去。”
“而且,那個聞清在我這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哪個正常人會在知道你結婚後,還跟你玩曖昧。”
“宋澤,我就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去不去道歉,不去我們就離婚!”
聞言,我抿了抿唇,神情也嚴肅了起來。
見狀,蘇曉微也不急著拉我了,而是後退一步抱臂看著我,像吃定了我一樣。
我的確不願意離婚。
我不光是父母雙亡,而是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親人。
我大半的生命都是一個人,的確不願意放棄“家”。隻是我沒想到曾經的坦然相待會在日後一次次變成蘇曉微刺激我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