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半響午的時候接到簡愛電話的。
聽著電話聽筒裏猙獰的怒罵聲。
我微笑著勾起了唇角。“你放心,簡小姐,我一定會把那個下藥的人找出來。”
掛斷電話後,我拿起包就準備去簡愛所在的醫院。
畢竟戲演全套不是。
我剛走到律所門口,一個神色憔悴,身才矮小的女人朝我的方向衝了出來。
待我還未反應過來,猛的抓扯住我的頭發猛扇了我兩巴掌。
發木發癢的疼痛,讓我本能的用舌尖頂了頂臉頰。
女人歇斯底裏的看著我。
“你還是人嗎?你為什麼要幫那個簡家大小姐打官司。我女兒才二十歲呀,就被人硬生生的毀了容,你讓她怎麼活,你讓她怎麼活。”
看著女人滿臉痛楚的模樣。
我沉著冷靜的看著她。“不是我就會有別人,你有時間在這裏打我,不若拿著錢去國外給你女兒好好治療。”
“那我女兒就活該被毀容,被你們這群臭蟲害嗎?”
我回答不了女人的話,亦如當初弟弟身死後,我質問那個黑衣男人時,他的回答。
“不是我,就是其他人,隻要簡家有錢,就會有無數人趨之若鶩。”
我沒在和女人多言語,在路邊打了個出租車。
待車門一關上,我整個身子就劇烈的抖動起來。
女人的女兒,半個月前,在簡家公司不小心將咖啡灑到了簡愛的限量款長裙上。
當時簡愛嬌笑著說沒關係。
可隔天女孩就被簡愛找了個借口,叫到了簡家別墅。
可就在進門的片刻,一桶滾燙的開水,從陽台灑下。
女孩當即就被燙得毀了容。
女孩的官司是我替簡愛打的,以意外事故賠償結的案。
想到女人臉上的痛楚,眼眶裏的淚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我哆嗦起手指掏出了手機。
在“複仇者聯盟”的微信群裏道:“還要等多久,你知不知道,前幾日又有個女孩遭了殃,她才二十歲,就被簡愛毀了容,你讓她怎麼活。”
“若是你不行,我今晚就提把刀去把那簡愛,簡白殺了行了行,我去坐牢,我去承擔一切。”
我的微信消息剛出,就有無數的微信消息鑽了出來。
“盎然姐,你別衝動,我們聽群主指揮。”
“我們知道你很艱難,但是你要相信群主,他一定會讓正義來到。”
看著滿屏勸慰的話語,我身子蜷縮在出租車的後座椅上,嗚咽出了聲。
我以為這一次亦如以往,得不到群主的答複。
可那個神出鬼沒的男人,卻突然在群裏麵@了所有人。
“斬殺時刻,正式開始。”
我的瞳孔猛的一縮,接踵而至,是歇斯底裏的大哭聲。
與我的悲愴的嗚咽聲飄起的,是群裏絡繹不絕放起的鞭炮。
他們都是曾經被簡家,被簡愛簡白那群富二代,殘害過的苦主。
而現在我們這群在富人眼中的螻蟻。
在等待了如此漫長的時間後,終於可以用最深的恨意,去向他們報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