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沈雲卿你有病吧!"我嚇得立在原地無法動彈,尖聲罵道。
嬰鬼的臉放大在我眼前,我心猛的一提差點蹦出嗓子眼。
嬰孩歪著腦袋衝我傻笑,口水都快滴我臉上了。
沈雲卿一把將我拽回來,我立馬抱住他光著的腰不撒手,跟個樹袋熊似的。
這混蛋還一臉無所謂,把手搭在我手背上,一使勁,差點把我手指掰折,疼得我哇哇直叫。
我一著急,手一甩,把他圍著的浴巾給扯掉了。
我去!眼睛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
沈雲卿就這麼大喇喇地站著,還賤兮兮地問:"怎麼樣?身材還行吧?"
我去他個二踢腳的!啥也沒看清好嗎!
我趕緊咽了口唾沫,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清醒清醒,強裝鎮定道:"那個......沈雲卿,我真沒看見啥,你先把衣服穿上吧,這樣容易著涼。"
他鳳眼一眯,咬牙切齒地說:"聽你這意思,是嫌我不行?"
我一咬牙,忍住沒吐槽他的身高問題。
要是真說出口,怕是今天中元節就得變成我的祭日了。
我隻好委屈巴巴地說:"沈雲卿,你腿長多少我哪知道啊,這種事得讓你媳婦去操心,問我也是白問。"
沈雲卿眯起那雙鳳眼,淡淡地"哦"了一聲。
他一鬆手,我立馬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躥到老遠,躲在櫃門後偷瞄。
沈雲卿穿戴整齊後,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像拎小雞似的拖著走:"今天要談合同,你別想溜,得跟我待到明天。"
我都快哭了,明明是秘書,卻被他當成了貼身保姆,打工人的悲哀誰懂?
去會議室談合同要下樓,破天荒的是,沈雲卿居然讓我走在前麵。
炙熱的目光一直黏在我背上,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整樓層都透著一股奇怪的氛圍,我不由得往沈雲卿身邊挪了挪。
"怎麼今天從電梯出來到辦公室這段路,走了好久還沒到......"
話音未落,沈雲卿突然用力一帶,我整個人跌進他懷裏,手裏的文件嘩啦啦撒了一地。
他喉嚨裏發出滲人的"嘿嘿"笑聲:"當然不對勁,因為你今天必死無疑!"
"啥?"我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就被他死死掐住,重重摔在牆上,頓時眼冒金星。
掐著我的那隻手臂,在我眼前慢慢變得腐爛,還能看見蛆蟲在肉裏蠕動。
這哪是沈雲卿,真正的他去哪了?難道我碰上鬼打牆了?
那隻惡鬼的手勁出奇地大,直接把我提了起來。
我逐漸陷入缺氧狀態,臉憋的通紅,拚命蹬著腿:"你到底是哪路神仙?報上名號!"
那東西陰惻惻地笑著,頂著沈雲卿的臉,一開口就有蛆蟲從嘴裏爬出來,腐臭味噴灑在我臉上,熏得我惡心想吐。
"今天陰司大門大開,十殿閻羅全都出動,陰間群魔無首,正好趁機來取你性命!"
我攀著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問:"咱們......以前認識?"
那隻鬼怪忽然變成血肉模糊的恐怖模樣,猛地壓低身子,朝著我的脖頸逼近:"我可不是什麼舊相識,你瞧瞧我這副慘樣,全是在地獄油鍋裏受的罪,這和你那個心上人可脫不了幹係!"
我拚命把腦袋往旁邊歪,生怕這家夥一口下去送我去見閻王爺。
"大哥您聽我說,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現代單身女青年,哪來什麼心上人啊,是不是認錯人了?"
鬼怪瞪著血紅的眼睛,"少在這裝糊塗,你身上的味道獨一無二,要不然......他也不會現身!"
"什麼味道?誰要現身?"我脫口而出。
鬼怪不回答,反而張開血盆大口朝我的脖子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