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紅著眼睛回家,本以為今晚又是獨守空房。
不料我前腳剛進門,沈詡峰後腳就跟了進來。
他周身散發著低氣壓:“今晚那個男人是誰?”
麵對他的質問,我沒有一絲恐慌,反倒滿是憤怒:“你不是說不認識我嗎?”
“莊楚楚,你給臉不要臉是嗎?你出去勾搭野男人,你偷人了知道嗎?你給我戴綠帽子你還有理了?”
“你有證據嗎?”
“我看見了!”
我苦笑著搖頭:“所以你承認裝病騙我了?”
沈詡峰張了張嘴,眼神凝固了幾秒:“那又怎麼樣?”
“你為了可以出軌裝病騙我!沈詡峰,你說怎麼樣?你覺得這樣對嗎?”我歇斯底裏的哭喊。
可他卻一臉不耐煩:“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追的我,我是好心可憐你才施舍一點點愛意給你,三年了,整整三年,還不夠嗎?難道這三年裏我回饋給你的愛還不夠嗎?你呢?你給過我什麼?莊大小姐!你空有身份,一點實質性的利益都沒辦法給我拿到,還被趕出家門,靠我養著。”
他的話像刀子一樣刺進我的心臟。
我沒想到最愛的人能對我說出這樣無情的話。
可我明明記得,求婚時,他說一定會努力給我最好的生活,不會讓我爸媽看扁。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所有情緒:“既然你那麼嫌棄我,那我們分開。”
沈詡峰不屑地笑了笑:“莊楚楚,別說我看不起你,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你提分開的次數還少嗎?最後還不是舔著臉求我別離開你。”
他轉身衝進房間,拿出一箱子信件摔在我臉上:“看啊,這就是你死心塌地的證明,你這次要分開就給我有骨氣些,別死皮賴臉纏著我。”
我蹲下身,看著一地信件失神。
這裏總共有108封手寫信,全是我寫給沈詡峰求和的。
每一次吵架,都是因為他說我作。
他送別的女生回家,我心裏不舒服,提出抗議,他說我無理取鬧,冷戰了八天,我寫了八封信。
我生日,他與兄弟在外麵喝酒不陪我,我不開心,他說我生日年年都有,非要跟他兄弟搶這一天。
於是又不搭理我整整十一天,而我又寫了十一封信。
我撿起其中一封信,打開看一遍。
“真是個瘋子。”我咬著牙將信撕掉,起身搬來鐵桶,抓起地上的信全扔桶裏去。
沈詡峰見狀,衝我大喊:“你要幹什麼?”
我沒理他,拿出打火機點燃信。
沈詡峰神情震驚,不顧桶裏的火勢越來越大,還伸手去撿那些信。
“莊楚楚,你瘋了!我允許你燒了嗎?”
火的滾燙讓他不得不放棄。
信件很快全部化為灰燼。
沈詡峰愣在原地,臉上的囂張消失了:“你真的要做得這麼絕嗎?”
我啞然失笑。
在他眼裏,這一次仍是我的錯。
可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卑微了。
我麻木地朝門外走,沈詡峰拽住了我的手腕。
他語氣裏充滿了威脅的味道:“莊楚楚,你想清楚了,這一次,你要是真的走出這個門口,我就不再要你了,這個家的女主人換定了。”
我轉過身,冷漠地看著他。
他不知道,我從小刁蠻任性,隻是遇見他,我改了又改。
直到這一刻,我才醒悟自己早已不再像自己。
我毫不猶豫甩開他的手,大步離開。
身後的他怒吼:“你有種別回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