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蔓親自送軒軒到幼兒園。
等她回來時,在客廳跟江庭舟碰上。
他神色很冷,“何蔓,軒軒是我的底線,我勸你別去傷害軒軒,他還小,他承受不了半點打擊。”
“我可以跟你保證,我對他是真心的,我想當個好媽媽,我想彌補過去對他的冷落和缺失的母愛。”
江庭舟嘴角的冷意更甚,他明顯不信,轉身就上了樓。
晚上九點,何蔓準備出去外頭走走。
她正好撞見一輛勞斯萊斯停在門口。
這時江庭舟和許靜彤從車上走下來的身影,引起她的注意。
江庭舟身形微晃,一看就喝了不少酒。
在他站不穩時,許靜彤立馬跑到他跟前,雙手環在他堅實的腰部,用身體支撐著他。
兩人對視十幾秒,氛圍散發著粉紅泡泡,緊接著江庭舟低頭準備吻住許靜彤。
我心頭猛然一緊,“你們在幹嘛。”
她這個出聲,打斷他們兩人下一步動作。
她胸口又氣又悶。
要是她沒有及時發現,他們兩人是不是早就吻上了。
這可是家門口,江庭舟怎麼敢對許靜彤做出這種出格的舉動。
這更加讓她心裏的想法,總裁跟秘書,天天形影不離的,他們兩人之間肯定有鬼。
“何蔓,你又想鬧什麼。”
何蔓呼吸一窒息,明明做錯事的是是他,他卻說她在鬧。
“半夜三更的,你們兩人又在做什麼,江庭舟,記住,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許靜彤解釋道,“何小姐,你誤會了,庭舟應酬喝醉了,我隻是開車送他回家而已。”
江庭舟神色透著幾分不耐,“跟她解釋這麼多幹嘛。”
何蔓臉色煞白了幾分。
她感覺自己在江庭舟眼裏,就是一個外人的存在。
許靜彤在他心裏,反而更加重要。
“庭舟,你記得喝解酒湯,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了。”
“路上小心。”江庭舟溫聲關心了一句。
接著他顧自進屋,把何蔓當作空氣人般,無視她的存在。
何蔓嘴角忍不住泛起幾分苦澀。
原來這就是她跟江庭舟五年的婚姻生活,簡直糟糕到透頂。
她不清楚他們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到底哪個環節出錯了。
深夜,何蔓忽然感覺到胸悶,心悸得厲害,這讓她感覺身體格外難受。
她下意識給江庭舟撥打了一個電話。
“庭舟,我身體有些難受,你能送我到醫院嗎。”
“何小姐,庭舟他在洗澡。”
現在是深夜十一點鐘,江庭舟竟然跟許靜彤在一起。
而且他還在洗澡?
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
她的心像是被刀子狠狠剜了一下,發著血淋淋的疼。
“何小姐,庭舟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我,我勸你別再糾纏他,你別用軒軒去捆住他,我最後送你一句話,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何蔓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不平。
什麼叫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許靜彤才是小三,她才是插足她的婚姻的第三者。
“許靜彤,有我在的一天,你的身份永遠都不光明,永遠都得背著小三的名號,我多的是時間,我願意一直陪你們耗著。”
冷聲說完,她就將電話給掛斷。
平複了很久,她才將胸口這股憤怒給壓製下來。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身體依舊很難受,讓她睡不了。
最後她讓司機,開車送她到醫院。
經過一番檢查,她被醫生告知她胸悶和心悸是軀體化的表現,她有重度的抑鬱症。
她很震驚和難以接受。
明明她以前是那麼看得開的人,怎麼會抑鬱,而且還是重度抑鬱。
她忍不住想著,這段五年的婚姻到底給她帶來什麼?
第二天一早,她就看到了江庭舟。
見他剛從外頭回來,身上已經換了衣服,她嘴角忍不住泛起一股冷意。
一想到他跟許靜彤在外頭廝混了一晚,她的心就很難受。
“江庭舟,許靜彤床上的技術是不是很好。”
“你在說什麼鬼話。”江庭舟神色陰沉。
“怎麼,你心疼了,我不能說她半句不是嗎?”
他用了蠻力扯住她的手腕,“我警告你,我跟靜彤是清白,你別什麼臟水都往她身上潑。”
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輕易相信他的鬼話。
他抵死不認,不就是在保護許靜彤嗎。
那她呢,在他眼裏,她到底算什麼。
“我生病了,我有重度抑鬱症。”
江庭舟薄唇勾起輕蔑的笑意,“何蔓,像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怎麼會抑鬱,你為了離婚,為了跟林牧在一起,連抑鬱症這種鬼話都扯出來了,我又怎麼會相信你這種鬼話。
我警告你少折騰,軒軒需要媽媽。”
“那你需要我這個妻子嗎。”何蔓眼眶泛紅。
這話一出,江庭舟一時沉默。
何蔓嘴角掛起一抹冷笑。
他一直不肯跟她離婚,不是因為他需要她,而是軒軒需要她這個母親。
在他眼裏,她什麼都不是,許靜彤才是他的心頭愛。
這時江庭舟的手機鈴聲響起。
接完電話,他神色透著一股慌張。
何蔓一下子就猜出是誰給他撥打這個電話,也隻有許靜彤才能讓一向冷靜自持的他這麼緊張慌亂。
“我忽然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得離開一會兒,何蔓,我勸你不要作妖,安分守己點。”
接著他立馬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開得這麼決絕,何蔓胸口沉悶得厲害。
難道這一切錯都在她嗎,是她先婚內出軌林牧,導致他們婚姻破碎,江庭舟才對她失望透頂,才去選擇許靜彤嗎。
這時一個手機鈴聲將她從思緒裏拉回現實。
她看了來電顯示,上邊顯示著林牧的名字。
她神色微變,忽然慌張了起來。
她不敢想這五年,她跟林牧究竟有什麼不堪的過往,她更加不想麵對這樣肮臟不堪的自己。
她直接掛斷電話,還將林牧拉入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