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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我放在老家的首飾和衣服。

拉開放著首飾的抽屜，還在，但在的不多。

拉開放著衣服的衣櫃，少了許多件，而且......

我撥開幾件衣服，從櫃子深處搬出一個大相框。

兩個大娘很上道地接過，還幫忙把衣櫃裏的照片給收拾了出來。

這是被放在衣櫃深處的東西，正是從臥室消失不見的，那些我的痕跡。

“這是什麼意思？”

我扭過身子看向婆婆。

婆婆扭過臉不看我也不回答，像是要跟我死強到底。

我與其中一個大娘耳語，她邁著輕快的步子從一樓把那根好用的鋤頭拿了上來。

砰！

啪！

“別砸了！我說！”

婆婆尖厲的叫聲響起，我也適時停下了手裏砸東西的動作。

桌子已經砸出了一個大坑，衣櫃也破了個大洞，婆婆氣得渾身發抖。

“他不想讓她知道他結過婚，好讓她......好讓她給我們老趙家生孩子！”

“還不是你的錯！你不生兒子我們老趙家怎麼延續香火？就知道工作，你這樣守不住男人怪得了誰！”

婆婆像是找到了可以攻擊我的點，不斷罵著都是因為我生不出兒子還不回家，他兒子這才出此下策給他們老趙家留個後。

身旁的兩位大娘都呆住了，婆婆說完一大串以後也像是突然反應過來，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種事情從來都是隱晦的，能這麼大聲說出來也是少見，更何況她兒子出了軌。

我忍不住鼓起了掌，我想聽的婆婆全部都說完了。

放在胸前口袋的運動相機將這些話全部拍了下來，本想今天就暫時先告一段落，劈裏啪啦的聲音突然從樓下傳來。

“你們幾個殺千刀的這麼欺負我女兒！”

還沒下完樓，我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我媽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了一把錘子，正對著一摟我還沒砸過的地方狠狠砸。

我爸在向鄉親們打聽剛剛發生了什麼，臉上也是止不住的怒火。

婆婆見到一樓的狼藉腿一軟，嘴裏喊著要命，搖晃著身子仿佛要暈過去。

我撲進了我媽懷裏，我媽看著搖搖欲墜的婆婆冷笑一聲：“暈過去好啊，剛好我要去醫院看看那個小三長什麼樣，剛好順道能把她一起帶過去。”

婆婆聽到這話也不暈了，她拿出苦情牌想要讓我媽收手。

“碧雲，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孩子之間的事情何必鬧成這樣？我兒子錯了我讓他賠罪，你們也別砸房子啊！”

我媽聽我說了臥室的事兒，沒管婆婆說的話徑直衝上2樓，對著走廊扶手上的瓷磚又劈裏啪啦地砸了起來。

“別砸了......別砸了！”

婆婆想攔住我媽，但卻根本攔不住。

“這瓷磚還是我出的錢，這棟房子除了地皮都不是你們趙家的！這塊地批出來還有我爸的功勞，你們就這麼欺負我女兒！不砸這些我就砸你！”

我爸擋在我媽前麵攔住婆婆，他嘴角還掛著笑，但卻絲毫不讓婆婆靠近。

終於，我媽砸累了。

我爸拿出紙巾給我媽擦了擦汗，又給她喂了口水，這才說了他對婆婆的第一句話：

“我們要去醫院，見見你的新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