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曦是第三天才回家的,身邊還跟著周晏青。
周晏青親昵地摟著她的肩,臉色蒼白,卻帶著勝利者的得意。
蘇明曦手裏提著一個紙袋,徑直遞給我:“你那天不是想吃蛋黃酥嗎?我給你帶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確實是城東那家店的包裝,還帶著餘溫。
再抬眼,卻看到她脖子上又多出了幾枚新鮮的吻痕,鮮豔得刺眼。
我隻覺得無比諷刺。
這點遲來的甜頭,不過是她和周晏青廝混之後,才想起我這個被冷落的丈夫,一點廉價的愧疚。
我沒有接。
蘇明曦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訕訕地將紙袋放在茶幾上。
“南州,晏青身體越來越差了,醫生說需要靜養,不能再一個人住了。家裏的環境好一些,我想讓他搬過來住。”
我猛地抬頭看她,心臟像是被人攥緊了。
她避開我的眼神,聲音低了幾分:“主臥光線好,也安靜,適合養病,你就暫時搬去客臥住一段時間吧。”
原來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不等我回答,周晏青就假惺惺地開口:“這樣不好吧?雖然我身體不好,但是住客房就可以了,不礙事的。”
他這麼說,蘇明曦更加心疼了。
她走進臥室拿出我的衣服,全部扔在了地上。
命令我:“收拾好就搬去客房吧,家裏的房間都差不多,不會虧了你。”
我的心徹底冷了下去,再也找不到一絲溫度。
當天晚上,主臥傳來床架搖晃的聲響和周晏青誇張的喘息,一聲接著一聲。
周晏青像是故意的一樣,聲音越來越大。
我死死捂住耳朵,卻無法阻擋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終於,一切歸於平靜。
突然,我的房門被人推開。
周晏青穿著寬大的襯衫,領口微敞,露出頸間曖昧的紅痕。
他得意揚揚地走到我麵前,臉上帶著未褪的潮紅,眼神裏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挑釁。
“顧南州,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病’得這麼久,精神還這麼好?”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因為我根本就沒得什麼絕症!那都是騙你們這些傻子的!”
“蘇明曦那個蠢貨,我說什麼她都信,被我迷得神魂顛倒。”
“至於你,”他突然湊近我,壓低聲音,“我遲早要把你趕出去!”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想要衝出去,把這一切都告訴蘇明曦,讓他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麵目。
周晏青卻先一步攔在我麵前,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笑容。
“你說她會信你,還是信我?”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突然往牆上撞去,額頭瞬間流血。
“啊——”
他的聲音成功驚醒了隔壁的蘇明曦。
她衣衫不整地衝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周晏青,和我伸在半空的手。
周晏青聲音哽咽,指著我說:“南州,你為什麼把我往牆上撞?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要是不想我住在這,我還是搬出去好了!”
“顧南州!你瘋了?!”
蘇明曦怒吼著,眼尾猩紅。
“不是的!是他自己撞上去的!還有他根本沒病,都是裝的!”
我急切地解釋,聲音因為激動在顫抖。
周晏青卻哭得傷心:“明曦,我知道南州一直不喜歡我,怨恨我占用了你的時間”
“我本來想和他道歉,他就突然推我......”
蘇明曦根本不聽我的任何解釋,他心疼地扶起周晏青。
當看到她手臂上的一小塊輕微刮傷時,眼神裏的怒火幾乎要壓不住。
“顧南州,你簡直是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