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腿骨折,我躺在醫院整整一周。
出院時,司璟宸終於來了。
我不想跟他交談,便在他推門前裝睡。
許婷婷跟他糾纏著走進房間,兩道視線落在我身上。
“她都這樣了,就先別抽血了吧。”矯揉造作的聲音讓我的胃劇烈翻湧。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要不是她,我們早就是夫妻了。”
司璟宸透著冷笑的聲音更是讓我作嘔。
“對她這樣的人不能心軟,一點血而已,死不了。”
“醫生到之前,我們能不能......”
襯衫撕裂聲,口水交融聲,曖昧喘息聲,他們竟然不知廉恥的當著我的麵苟且。
我躺在被子下緊緊握拳,渾身的冷汗浸濕床單。
“諾諾跟她越長越像了,會不會被她看出來?”許婷婷擔憂道。
“就算她看出來又怎樣,一個瘋子,沒人會相信她的話的。”
胸膛劇烈起伏,我的丈夫才是第一個把我當瘋子宣揚的人。
許婷婷得意的用指尖劃過司璟宸的胸口,“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是我欠你的,那次雪崩要不是你冒著生命危險把我救回來,我早就死了。”司璟宸點燃煙,語氣帶著恨意:
“而她口口聲聲說愛我,關鍵時刻卻率先逃命。”
許婷婷連忙扯開話題,語氣慌亂,“我不想提起那次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
我的唇顫抖著,強忍著要落淚的衝動。
原來是這樣,那個荒唐的猜測在此刻被證實了。
曾經,許婷婷約我們去雪山滑雪,期間卻大喊大叫,我阻止幾次都被她嬉笑著打斷。
雪崩爆發坍塌後,我不顧救生員的阻攔,咬牙一點點挖開雪層,哪怕手指被凍爛流血也不肯放棄。
終於找到昏迷的司璟宸,頂著風雪背他下山。
可醒來後,他卻對我態度冷漠,即便我說起當時,他也不耐煩的打斷。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怪不得那之後,許婷婷跟司璟宸關係越來越親近。
我顫抖著呼吸,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單讓自己忍住哽咽。
針頭刺破皮膚,我蹙蹙眉依舊裝睡。
“司少,夫人身體虛弱,再抽血下去恐怕會......”
“怕什麼!”許婷婷聲音拔高,“她肯定死不了。”
司璟宸寵溺道,“聽她的,抽吧。”
他冷漠的聲音讓我心中麻木,好像感受不到更多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