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高以琛在停車場不歡而散。
第二天我就看到了楊筱新發了條朋友圈。
【謝謝你陪過我一段,爸爸媽媽永遠愛你!】
照片裏是一張墓地的合同,高以琛竟然給楊筱的狗買了二十萬的墓地。
我苦笑了一下,恐怕他為我準備的訂婚儀式還不及他對楊筱的狗用心。
我隨手點了個讚,楊筱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怎麼樣,每次都被拋下的滋味如何?你怎麼就不死心呢,高以琛都跟我有過孩子了,你還纏著他不放。”
我笑了起來,“你說的孩子是那條叫胖胖的狗嗎?”
楊筱急了。
“是狗又怎樣,現在你連個工作都沒有,憑什麼留在他身邊?”
“匿名舉報信也是你發的,是嗎?”
“實話告訴你,狗是我毒死的,信是我發的,為了趕你走,我還是頗費了些心思,你臉皮挺厚的,要是我早就沒臉呆在他身邊了。”
我心裏一緊,“你太狠毒了。”
“你知道高以琛為什麼要送我那隻狗嗎?”
她笑了好久才自顧自說道:“你知道那天晚上他有多瘋狂嗎?沒有防護措施他還是要了我,後來他知道怕了,怕我的身體承受不了生孩子,勸了我好久我才肯吃藥,但他答應了我一起養小狗。”
“李熙熙,你不過是他用來迷惑我爸的幌子而已。”
手機從手裏滑落,電話不經意被掛斷了,錄音卻還沒暫停。
我撿起手機,手忍不住發抖,胃也隱隱做痛,額角都冒出了汗來。
我離開了酒店,拖著行李在路上漫無目的地走。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打開家門,站在了門口。
高以琛的聲音從臥室傳了出來,“誰讓你穿這條裙子的?脫掉!”
楊筱聲音裏透著媚勁兒,一點也不像抑鬱期的人:“我穿不好看嗎?還是你想看我不穿?”
高以琛命令道:“脫掉!再不脫我就要動手了。”
我鑰匙從我手中跌落。
我落荒而逃。
剛下樓,一個陌生號碼打來了電話。
“高先生,您訂的那個九層的蛋糕,我再跟您確認一下上麵的字,是‘熙熙嫁給我’對嗎?”
我愣了幾秒才意識到高以琛錯把我的電話留給了蛋糕店。
“改成‘渣男再見’吧。”
對方愣了幾秒,跟我反複確認。
“還有,我想給蛋糕做一個特別的設計,不知道來得及嗎?”
我站在家樓下,看著那扇熟悉的窗。
和蛋糕店溝通完設計後,頭也不回打車去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