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秦知頌跪到一雙膝蓋失去了知覺,甚至沒辦法正常走路。
她的房間被搬到了主臥隔壁,宋雲挽每天換著花樣在她麵前秀恩愛,仿佛把刺激她當成了生活中最大的樂趣。
“聞修,一會我們去賽車場時,不如帶著秦小姐一起吧?她之前跟了你這麼久,也沒出去見識見識。”
因為宋雲挽的一句話,秦知頌被保鏢塞進了車裏。
那是圈內的一場聚會。
盤山賽車道建在臨海的郊區,秦知頌跟著兩人出現時,一眾豪門公子哥竟不約而同地開始起哄。
“我就說吧,還得是陸少,怎麼把正牌老婆跟個暖床的一塊帶來了!”
“哈哈,誰不說咱陸少醫術高明,給小替身整這張臉真他媽絕了,不會連胸前那對36d也是假的吧?”
麵對肆無忌憚的奚落,秦知頌默默將帆布包環在了身前。
“陸少,你都有挽挽了,這小替身借我們玩玩怎麼樣?今天正好缺個在懸崖終點上揮旗的,我看她最合適。”
年輕的少爺邊說著,邊曖昧的攬上了秦知頌的肩膀。
看似無所謂的陸聞修竟瞬間黑了臉,正想踢過去一腳發泄。
可那個“滾”字剛劃到喉間,宋雲挽已經委屈地環住了他的腰。
“怎麼了聞修,你生氣了?秦知頌第一次過來,大家想跟她玩玩怎麼了?難不成......”
她刷一下紅了淚眼:“你舍不得她對不對?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既然如此,我們還結什麼婚。”
她話音剛落,便被陸聞修狠狠壓進懷裏:“挽挽,我心裏隻有你,哪還有其他人。她秦知頌怎麼樣,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見陸聞修表了態,一幫人徹底放開,嘻嘻哈哈地將秦知頌推上一輛超跑。
很快,領航車停在了山頂,那山不算高,身後的懸崖下便是海,秦知頌定定站在終點前,手中被塞了麵黑白旗。
“不如今天玩點大的?隻要有一人順利跑完全程,終點揮旗的賽車寶貝,就要脫掉一件衣服哦!”
宋雲挽故意刁難,卻引來一眾公子哥的歡呼:“來來來,咱正牌陸嫂給大家發福利了!”
那一刻,秦知頌死死捏住手中的旗子,如同瀕死的螻蟻被人踩在腳下,她終於豁出去般,諷刺地笑了下:“既然要玩大的,那我有什麼好處?”
“不如這樣吧各位,既然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豪門子弟,宋小姐要我脫也可以,一件兩百萬。”
她輕顫的話語剛落,一幫看熱鬧的麵麵相覷。
而宋雲挽被她回懟,麵子抹不開,立馬變了臉。
可誰知下一秒——
“好,就一件兩百萬,錢我來出,開始吧!”
陸聞修冰冷的嗓音刺進秦知頌的耳朵,仿佛紮出了血。
他點了支煙,回避般沒抬眼,隻圈緊懷中的宋雲挽:“寶貝,這下我總能證明自己了。隻要你開心,我誰都不在乎!至於要脫到什麼程度,你來喊停!”
那天,山頂的風真的好大,眼前的一幕似乎卷著沙,在一瞬間迷了秦知頌的眼。
可她自始至終隻是站在那裏,第一輛超跑急速衝線時,她沉默地脫掉了那件薄衫。
緊接著第二輛、第三輛......
衣物一件件剝離,脫到最後,竟隻剩貼身的那套內衣褲。
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跑沿著山路逐漸逼近終點,四周爆發哄笑,仿佛在打賭,這一次秦知頌究竟會先脫哪一件。
可還剩最後的十米,就在這時,車子卻猛地衝出既定軌道,突發的故障,讓它拐著彎駛向圍在終點的人群。
陸聞修幾乎是第一時間護住了宋雲挽。
尖叫聲中,秦知頌本能地也要去躲,可膝蓋的疼痛讓她雙腿一軟,直接摔在地上,那一刻,她求救般抓住了眼前的褲管。
是陸聞修。
可男人隻掃了她一眼,竟抬腳甩開了她的手,抱起宋雲挽往安全地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