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夕,季以言的小青梅一身汙穢,站在天台上搖搖欲墜。
他急紅了眼,當場宣布退婚。
我被眾人嗤笑,可他的小叔卻護住我。
第二日,婚禮如期舉行,隻是新郎換成了季宴川。
全世界都在羨慕我,我以為我終於迎來了我的幸福。
直到結婚第五年,向來克製的季宴川破天荒在酒吧喝醉。
我趕到酒吧時,正聽見他好友的調侃:
“你當年設局把心愛的女人讓給侄子,現在後悔了吧?”
“現在沈薇薇和季以言鬧離婚,你機會來了。”
季宴川沉默片刻,灌下烈酒:
“薇薇恨我當年不要她......可她才十八歲,我怎麼敢?”
“她故意引誘以言懷上孩子就為了報複我,甚至要嫁給他繼續折磨我。”
“用跳樓逼我妥協......說如果以言不娶她,她就死給我看。”
“而且我今天才知道薇薇肚子的孩子,原來是我的。”
“以言還不知道這件事。”
我僵在原地,手上的孕檢單還沒來得及給他看。
今早我意外車禍,才得知自己懷孕了一個月。
季宴川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後來,他向我解釋在忙。
原來是忙著陪沈薇薇確認懷孕。
我平靜地撥通七年未聯係的號碼:
“喂,我的孩子缺個新爸爸,你願意嗎?”
電話那頭呼吸一滯。
下一秒,他咬牙切齒:“謝知星,這次你別反悔!”
01
夜色中,我回到了別墅,開始連夜收拾東西。
一式兩份的離婚協議書也早已聯係律師準備好了。
顧淮序依依不舍地掛斷電話,“等下我來接你。”
我笑著回應,卻看見季宴川的好友發來消息:
“嫂子,宴哥又喝吐了,吵著要你接。”
“我剛剛給他灌了醒酒湯,但沒啥用,還是你煮得最管用。”
我頓了頓,徑直掛斷了電話。
五年前謠言四起,季家股市崩盤,他焦頭爛額,成日喝酒應酬。
我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卻為了照顧爛醉如泥的他下廚房。
甚至在他胃出血送醫時,我不眠不休守了他三天。
我暗罵自己沒出息,拿出手機,為自己定下最早飛往澳洲的航班。
明早拿到孕檢報告,我就走。
沒等我熄燈回房,季宴川帶著一身酒氣推開門。
見到燈黑了一半的客廳,季宴川挑了挑眉:
“今天怎麼沒來接我?也不等我?”
我站在原地沒動,看著他習慣性地外套往我這邊遞。
以前無論多晚,我都會等他回來,主動去接過他的外套掛好。
可這次,我沒有伸手。
季宴川的手懸在半空:“謝知星,你鬧什麼脾氣?”
我麵無表情:“我累了。”
見我無動於衷,季宴川莫名有點煩躁,扯了扯領帶:
“最近公司忙,我剛剛回國不久,陪你的時間少了點,你別往心裏去。”
“今早的車禍,你沒出什麼事吧?我沒來得及去醫院看你。”
“我讓助理明天給你安排醫院,他會陪你去。”
我點點頭,“好。”
季宴川接著開口,伸手想摟住我:
“薇薇懷孕了,她和以言鬧了矛盾,我接她來家裏住段時間。”
他理所當然地命令:
“你之前懷過孕有經驗,所以委屈一下你照顧她一段時間。”
我皺起眉頭,側身避開他伸來的手。
“如果我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