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柔卻絲毫不慌,她將我拖到茶幾邊,隨後爆發出刺耳的尖叫!
沈恒和保鏢很快趕了過來。
剛一開門,就看見躺在地上沾著鮮血的我,和幾步外麵色蒼白瑟瑟發抖的蘇傾柔。
沈恒毫不猶豫地衝向蘇傾柔,語氣充滿擔憂。
“怎麼了小柔?發生什麼事了?”
蘇傾柔衣服被嚇破了膽的樣子,眼眶瞬間紅了一圈。
“我...我不知道,我剛剛想勸姐姐好好養胎...可是剛說了兩句,姐姐就突然發狂一樣喊著’絕對不會要這個孩子’,然後挺著肚子往茶幾的尖角上撞......”
沈恒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
“蘇若鳶,你就這麼不想要我的孩子?”
我疼的說不出話,下體還在源源不斷地流著血。
我的手指已經冰涼,開始失去知覺,隻能聽見蘇傾柔哭哭啼啼。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一定是我不小心說錯話刺激到姐姐了...阿恒你別怪姐姐,姐姐一定也是有苦衷的......”
沈恒更生氣了,礙於我還生死不知地躺在地上,他揚起的手又落下。
“醫生!保住她的命,不許給她用任何特效藥,就讓她疼著,知道錯了為止!”
說完,他就帶著蘇傾柔走出了門。
我眼中最後的畫麵是家庭醫生寫滿心疼的臉。
意識模糊間,我釋懷地笑了。
是我想多了。
他當然隻會在乎蘇傾柔,至於我,不過是發泄的玩具罷了。
區區一個玩具,怎麼有資格讓他心疼呢......
再醒來時,家庭醫生說我已經睡了三天。
因為沈恒不允許我用好藥,我的身體一直高燒不退,差點就造成了永久損傷。
他欲言又止,最終在我的堅持下告訴了我一個噩耗。
我再也不能生育了。
由於長年被沈恒變著花樣折磨,我的子宮壁本就比一般人要薄。
蘇傾柔全力狠踹的那幾腳,直接斷送了我擁有孩子的可能。
我默默坐在床上,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似乎心已經痛到麻木。
家庭醫生歎著氣離開了房間,我就這樣一個人枯坐到淩晨。
早晨的天光照進來時,樓下突然傳來汽車的聲音。
沈恒一推門,就和我麵對麵。
他顯然愣了一下,故意放輕的動作不自在地加重,冷下臉。
“怎麼不睡覺?”
我張張嘴,可三天沒說話的喉嚨幾乎發不出聲。
“......睡不著。”
昏暗的房間裏,沈恒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柔軟。
他坐到床邊,伸手想摸我的額頭。
我卻條件反射地一縮,雙手抱住了頭。
還紮著點滴的手猛一扯,血瞬間湧了出來!
沈恒的臉瞬間沉下,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我。
“你就這麼恨我...孩子不想留,現在連碰一下都不行?!”
我被疼得大腦昏沉,迷茫地盯著他不斷開合的嘴唇。
可我的沉默似乎被他當成了默認,沈恒一把捏住我的手腕,將枕頭扯下來,隨後壓了上來!
我大驚失色,不停地拍打著他的肩膀躲避他的觸碰。
可我越躲,他越生氣,力氣也越重。
撕裂般的痛楚襲來時,我終於無力再動,隻有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
模糊不清的意識裏,感覺有人輕柔地吻掉了我的淚,在我耳邊偏執道。
“蘇若鳶,你一輩子都是我的......”
“別想離開我,一個孩子沒了就再生一個,我們有的是時間......”
可是我不會再有孩子了。
我們也沒有時間了。
當天傍晚,沈恒走後,郊外的別墅燃起了一場熊熊大火。
大火不知緣由,卻來勢洶洶,將整個別墅燒的什麼都不剩。
隻留下一具焦黑看不清麵容的女屍。
那個任人擺布的蘇若鳶,徹底消失在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