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三皇子在桑若的調養下,意氣風發,兩個人還未成婚,就在三皇子府裏待了兩天兩夜沒有出門。
去過三皇子府的人都跟我說兩人形影不離。因為桑若夜裏累著了,三皇子會親自給桑若更衣,抱著桑若去轎子出門。
他們說三皇子真的被桑若治好了。
我記得前世因為高強度的吸取毒素,某天我的雙腿完全不聽使喚,躺在床上起不來,我請三皇子替我更衣。
他隻是冷冷看我一眼:“我不會。”
原來根本沒有會不會,隻有願不願意。
我潛心在家裏煉藥,兩耳不聞窗外事,沒想到三皇子找上門來。
他臉色紅潤不少,走路步伐也快了:“宋顏,你不用煉藥了,我已經好了。”
我不聽他的,繼續我的工作。
三皇子說:“我已經被桑若治好了,她比你治的更快更好,用不著你了。”
我打斷他:“這是給我未來夫君的藥。”
三皇子愣了下,臉上浮現可疑的尷尬:“你還想嫁給我就直說。看在你還這麼努力煉藥的份上,我還可以考慮納你做妾。但是你絕對不能欺負桑若,她已經太苦了。”
我吸口氣:“我未來的夫君是太子殿下,這藥是給太子準備的,不是你。”
他不是很相信:“大哥已經臥床幾天了,病情越來越重,一天後就是婚期,怕是根本起不來。”
實際上,太子在我的調養下,已經可以正常行動了。
他好轉後雖然還是沒說好聽話,卻默默抬了上百抬聘禮,將我小小的聖女府塞得滿滿當當。
透過窗戶,三皇子也看見那些聘禮,挑了挑眉:“還嘴硬,連嫁妝都準備的這麼充足了。”
外麵打了雷,他忽然起身:“桑若怕雷,我得走了。一天後記得穿上嫁衣等我,但不能穿正紅,不能搶了桑若風頭,否則我就不娶你了,聽明白了嗎?”
一日之後,街上張燈結彩,百姓夾道圍觀。
今天是太子和三皇子的成婚之日。
三皇子早已經站在高頭大馬上,神采奕奕,張望著人群。
人群中說:“三殿下才幾天就完全康複了,沒想到桑若真是個神醫啊。”
“反倒是太子已經從來沒出過門了,這個婚約能不能出現都不一定。”
三皇子在看見兩個喜轎的時候眉目間滿是喜色。
但他看見我明顯比桑若高出一個規格的喜轎和轎夫,頓時垮了臉色。
“誰允許宋顏的喜轎比桑若的還華麗的?她隻是我的妾。”三皇子臉色黑下來,竟翻身下馬,衝進我的喜轎將我拎出來。
我掙紮:“你做什麼!”
他指著我的喜服:“你怎麼能穿正紅,不是給你說過不要壓桑若的風頭嗎?給我脫了!”
我看著他手腕處黑的發紫的脈象,知道他距離毒發不久了。
“誰說我是你的妾?”我氣笑了。
三皇子說:“你就是抱著做平妻的心思也不行。你的喜轎、喜服,哪一個規格沒有超過三皇子妃的規製?”
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三弟,宋顏是本宮的太子妃,按太子妃的規製,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