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三人和紀淮景的臉色齊齊變了。
阿木瞥了一眼紀淮景送來的聘禮,“就這種貨色,也拿的出手。”
紀淮景敢怒不敢言。
因為阿木來了這一趟,接下來幾天薑雨眠沒再給我找不痛快。
成親之日愈發近,我趁著月黑風高夜,潛入了攝政王府,想看一下蕭雲瀾的病情。
“阿,阿木......”
蕭雲瀾寢房裏,我看著躺在榻上的人,詞不成調。
麵目下的蕭雲瀾劍眉星目,比紀淮景那個小白臉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蕭雲瀾抓住我的手,戲謔道,“薑小姐深夜前來,是等不及要嫁給我了嗎?”
我臉頰發燙,抽回手開始查探他的傷勢,發現不能再等下去了。
蕭雲瀾說這一句話已經耗費了他所有力氣,他又躺了回去,咳出了一口鮮血。
我不自覺握住了他的手,“我可以救你,但需要在你身上動刀子,你能相信我嗎?”
蕭雲瀾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手上不自覺用了力氣,他嘴角一勾,正想說話,紀淮景和薑雨眠闖了進來。
蕭雲瀾閉上了眼。
紀淮景吩咐人將我抓起來,他對著蕭雲瀾的床榻行了一禮。
“今日擅闖王府實屬冒犯,還請王爺包涵,實乃事出有因。”
麵對蕭雲瀾管家的質問,紀淮景振振有詞。
“薑沐晴中邪了,我怕她對王爺不利。”
中邪?
我問紀淮景從哪得出來的結論。
“你這幾天在薑家一直折騰大蒜,下人問你做什麼,你說治病,你不是中邪是什麼?”
瞧著紀淮景這一副為我考慮的樣子,我問他怎麼為我驅邪。
驅邪師上前捋了捋胡子,說用冰水沐浴一天再配以他的符咒。
冰水沐浴一天?
那我離死也不遠了。
看到紀淮景這一臉驚詫的樣子,我明白這是薑雨眠的主意。
“不必了,我還不想死。”
我折騰大蒜隻是想自製抗生素,沒錯,閑在薑家的那幾天,我一直想著救阿木。
聽到我這樣說,江淮景想強行帶我出門。
“我本來還不信,你真是入了魔了,什麼大蒜素,攝政王怎麼可能允許你在他身上動刀,這是雨眠費盡心思給你找來的,事不宜遲,趕緊跟我走。”
手腕被攥的生疼,就在我被拖出去前。
床幃裏有了些許動靜。
管家跑過來說,“王爺答應薑小姐可以讓她一試。”
我甩開紀淮景又跑了回去,馬上讓人準備器材。
紀淮景怒了,他不相信我能救蕭雲瀾。
“薑沐晴,你這是在作死,對你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薑雨眠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道:“王爺可不是普通人。”
我知道她話裏的意思,自信道,“有什麼問題我一力承擔。”
這種手術我不知做過多少次了。
可四個時辰後,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蕭雲瀾,我眉頭緊鎖,一臉不解。
明明手術很成功。
就在我探上他鼻息的那一刻,管家搶先了一步,隨即悲痛大哭。
“王爺沒了。”
“來人,快點把殺人凶手給我抓起來!”
薑雨眠捂著手帕依然掩不住笑意。
我被押進了大牢,手心癢意未消,誰也沒看到蕭雲瀾勾了勾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