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我再返回時卻傻了眼。
這哪裏還有什麼屍體,連血跡都被收拾得幹幹淨淨的。
周景司一把甩開我的手,又是罵道,
“喬清樾,你有完沒完!”
“媽罰你是白罰了,還敢撒謊!”
跟在身後的蘇念初又嘟囔起嘴道,
“清樾姐,你是不是不想我在這辦生日宴會,所以找借口啊?”
“你要是不喜歡我不辦就是了,沒必要大動幹戈搬家的。”
話落,周景司當即又黑了臉。
“這是我家,我要給誰辦生日宴就給誰辦!你不想參加,就給我呆在房間裏!”
無論我怎麼拍門,周景司都不打算放我出來。
可若我不露麵,隻怕弟弟更是肆無忌憚,到時候這一定會比地獄還恐怖的......
就當我不知道怎麼辦時,門開了。
蘇念初不懷好意地給我遞了條裙子,
“穿上它,我就讓景司哥放你出去怎麼樣?”
裙子的布料少得可憐,我知道她是有意羞辱我,可為了能出去,我還是穿上了。
誰知,宴會剛開始沒多久,就有兩個男人圍了上來。
“你就是喬清樾?”
“我們是念初的哥哥。”
我禮貌地點了點頭就想離開,可他們卻一左一右拉住了我的手腕。
無論我怎麼掙紮,兩人都不肯放手。
蘇念初的母親搖晃著紅酒杯,走到兩個兒子身邊朝我笑道,
“我們家念初陪周總,你陪我的兒子們,這可是筆公平買賣!你憑什麼不從?”
原來這才是蘇念初的目的。
我想呼救可他們卻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我的嘴。
與此同時,單向玻璃內,周景司正摟著蘇念初,微微低頭側耳在傾聽她說話。
兩人挨得很近,仿佛隻要周景司想低頭,他們就能親在一起。
其中一人猛地回過我的臉,笑得猥瑣,
“看別人有什麼意思?”
“喜歡什麼樣的?告訴我們哥倆,一會也讓你爽一下!”
他們說著,一隻手已經滑到了我的腰窩,裙子清涼,隻要他稍微一偏就能探進去。
我滿眼絕望,屈辱的淚水終於在被捂得窒息昏迷之前落下。
忽然,有人發出了疑問,
“媽呢?她剛剛明明還在這。”
另一人不以為意,
“她一把年紀的,難不成留下來看嗎?”
“也是。”
可話落,兩人頭頂卻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幾顆細小的碎石掉落下來,在夜裏發出很輕微的聲響。
兩人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去,這一看,原本充滿色 欲的臉瞬間被嚇得青白。
可惜,他們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直直跳下的黑影籠罩。
半分鐘後,兩人一前一後倒地,發出沉重的悶響。
被一百八十度扭曲的脖子上頂著兩副驚懼到極點的麵孔,被撕 裂的嘴裏湧出鮮血。
等再醒來,我已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還沒弄清是什麼情況,蘇念初就衝上來扇了我一巴掌哭道,
“我媽和哥哥們被你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哥哥們隻是想和你認識一下,你為什麼要傷害他們!”
我連忙搖頭否認,
“我沒有......”
“你手上的血就是證據!還敢撒謊!”
我看向周景司,急急想要解釋。
“不是的!他們想侵犯我!這血是我掙紮的時抓傷了他們留下的!”
可周景司卻一臉厭惡地掃開了我想靠近的手,語氣裏滿是失望。
“夠了!又撒謊!”
“喬清樾,我沒想到你這麼惡毒!”
“都說了你媽媽的死隻是意外,你這麼能拿人命撒氣!”
我還想再說點什麼,可心臟又劇烈地跳動起來,這警示著弟弟的怒火已到達了臨界點,沒時間爭辯了。
“大家快走!離開這裏!”
眾人卻不以為意地揶揄我,
“這是心虛了?看來確有其事,想要支開我們處理屍體是嗎!”
“你想得美!殺了人就該去坐牢!我們都是人證!”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攛掇著周景司趕緊報警。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沒聽進我的話,掏出了手機。
可下一秒,燈就齊刷刷的熄滅了,偌大的客廳裏伸手不見五指,周景司徹底生氣了。
“喬清樾,你玩夠了沒有!還不趕緊開燈!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製裁嗎!”
他下意識地往我所在的方位伸手,另一隻手打開了手機自帶的手電筒。
在周景司抓住人的同時燈光照了過去,可看清的瞬間卻將他嚇得愣在了原地。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我,而是蘇家三人被開膛破肚的屍體。
一瞬的沉默後,眾人像受驚的鳥獸,尖叫著四散開來。
可他們不知,弟弟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
跑在後麵的人眼睜睜看著前頭的人被隱在草裏的捕獸夾折斷了腿,碰到大門的人也被活生生電焦了皮膚。
夜風拂過樹梢,送來了貼著牆壁摩擦的指甲聲,眾人無不惶恐,屏息凝神地朝同一個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接近兩米的黑影從轉角處走了出來......
“這......這是什麼東西!”
有人驚呼。
“好像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