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好心情,將等等送去幼兒園,
看著家中滿地狼藉,早沒了收拾的心思。
這是我和趙明耀曾經最幸福的巢穴,即使我們在這裏大打出手,惡語相向。
可第二天,我總會拚盡全力,把它們恢複原樣,
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從保險櫃中拿出趙明耀補給我的粉鑽,
熠熠生輝,美的好似晚霞。
那時等等還沒出生,他的白月光還沒回來,
我們愛意正濃,趙明耀用一年的收入,
為我拍下這枚戒指,他趁我昏睡的時候帶上,
寵溺狂放的細吻我的發絲:
“我的葉葉,你是我的葉葉,誰也不能帶走。”
我掙紮著想去看手指上的戒指,卻被他摁住抵在床上:
“別看葉葉,我受不住了,明日再看。”
他啟身而上,卻顧及著寶寶,極盡溫柔,
我在他的懷抱中起起伏伏,宛若蕩漾找不到歸途的小船。
這是我和他最後一次愛意溫存,後來等等出生,
他的白月光回來,我們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這枚粉鑽,我賣了八位數,還挺值錢的,
從拍賣行回來,剛一推開門,我看到了黑暗中單膝跪地的趙明耀,
他竟然在一點一點拚著破碎的全家福,
聞聲抬頭,金絲邊眼鏡閃著銀光:
“你去哪裏了?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我送給你的戒指去那了?”
我隨手放下手提包,漫不經心的說:
“送去保養了,你管得著嗎?”
趙明耀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眼底竟有幾分我察覺不到的情意,
我有些征住,心臟控製不住的亂跳,
他這副模樣,我好似見到了沒結婚時的趙明耀,
想恩愛的時候,總會用這種眼神瞧著我。
大腦嗡一聲燒了起來,腦子亂七八糟閃現許多畫麵,
他小心翼翼將我放在床上,附身而上,
可在那一刻,玫瑰花的香水味撲麵而來,
那是其他女人的味道。
他歪頭想要親吻我的唇畔,口中意味不明:
“白葉,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好嗎?”
“再為我生一個孩子,好嗎?”
恰逢此時,趙明耀的手機亮起,
他從未避諱過我,那是趙明耀白月光發來的信息:
“明耀,昨天晚上你太厲害了,我現在腿都發軟呢,你該怎麼補償人家呀!”
鋪天蓋地的惡心從胸口升騰,
我像一直受到驚嚇的貓,拚命尖叫,撕咬,掙紮,
最終將趙明耀踹到床底:
“滾啊,離開我的房間,看到你就惡心。”
“趙明耀,你怎麼能這麼惡心呢?”
趙明耀氣急敗壞,指著我的臉:“你別後悔。”
“想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不差你一個。”
他走之後,我蜷縮在冰涼的地板上,
地上,床上全是我控製不住的嘔吐物,
但我卻提不起力氣去清理,
早就爛成一團垃圾,
又何必去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