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村裏當了十年殺豬女,突然被告知自己是港城首富家遺失的明珠。
三個童養夫對我不屑一顧,卻轉頭齊齊跪在假千金麵前表忠心:
“娶她隻為還孟爸的養育之恩,你放心,我們的心裏隻有你,等拿到孟家掌權,夫人之位非你莫屬。”
“唯有你是我命定的妻子。”
假千金也泫然欲泣求我:“姐姐,我自知鳩占鵲巢,隻求你不要跟我搶席商年,好嗎?”
笑死,她不知道。
男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
便宜親爹找到我時,我正在村東頭的肉鋪宰豬。
我含著煙,手裏尖刀利落轉一圈,麻溜卸下一條豬腿咚一聲扔案板上。
驚得便宜親爹那激動的眼淚,硬生生收回了幾寸。
“女,女兒啊,我終於找到你了。”
為首的中年男人哭得鼻涕橫流,衝上來就想抱我,被我手中磨得反光的殺豬刀唬在了半路。
他搓著手解釋:“女兒,我真是你親爹。”
由此,我跟著親爹回了家,住進了港城最豪華的富人區。
那是我送肉經過時,都會感歎自己臟了空氣的地方。
回家的第一天,假千金就泫然欲泣地求我:“姐姐,我自知鳩占鵲巢,隻求你不要搶我的商年哥哥好嗎?”
她的話音剛落,三個童養夫就衝進來將我逼到牆角,眼底滿是嫌惡和不耐:“就算你是真千金又如何?野雞始終比不上真鳳凰,滿身豬騷味。”
席商年更是臉色鐵青道:“想要我娶你可以,但是你以後都不準再欺負月月。”
我還沒開口,方文墨就嗤笑出聲:“商年,你跟公主說話可得客氣點,人家是真公主,萬一去孟爸那裏告個狀啥的,有我們好果子吃。”
“我這輩子也沒想到有可能會娶一個殺豬的真千金,送給我我都嫌惡心。”祁臨安更是笑出了聲。
他們三人統一戰線,用這世上最尖銳、最肮臟的話語刺痛我。
我感到憤怒又可笑。
我是被找回來了,可不代表我非得接手父親訂下的童養夫。
“既然你們都不願意娶我,為什麼不去跟我父親說?”
“我父親深明大義,相信他不會拒絕你們的請求。”
話剛剛說完,孟兮月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姐姐,求求你不要去告狀,商年哥哥他們從小寄人籬下,又哪裏有拒絕的權利。”
她這番話說得聲淚俱下,更是提醒了席商年三人仰人鼻息的現狀。
席商年三人瞬間紅了眼,厲聲質問: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了什麼心思,你不就是想奪愛趁機逼走月月嗎?”
“你要是有本事,我們三人你就一個都別選,欺負月月算什麼本事!”
席商年說對了,其實我還真一個都不想選。
我轉頭就給親爹發去了消息。
“爸,辦場婚禮吧我們家。”
既然人人都怪我搶了孟兮月的童養夫,那我就如她所願,把童養夫還她。
隔天的股東大會上,我爸當場就宣布了繼承人的消息和不日就要舉行婚禮的事實。
眾所周知,我爸的女婿將會是集團的掌權人。
底下的人議論紛紛。
“這親女兒一回來養女就被拋棄了,童養夫也被人搶走了,我要是孟兮月我眼睛都要哭瞎。”
“聽說親女兒還是殺豬的,能管理好集團嗎?”
“那不是還有席總嘛,席總可是年輕有為,有他在沒問題的。”
席商年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在看向我時,卻變成了無盡的鄙夷。
“就算你逼我娶了你,我的心還是在月月那兒。”
“你一個殺豬妹,搶走了屬於月月的一切,你憑什麼和月月比。”
他的薄唇精致又誘人,吐出的話卻讓人如墜冰窖。
易爆易怒的方文墨譏笑道:“商年,這次你犧牲可大了,哥們得重謝你。”
“多虧有你,要是讓我娶這殺豬妹,我還不如直接剃發出家。”祁臨安也嗤笑道。
我似笑非笑望著席商年:“你可以拒絕。”
席商年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非常大的取舍:“能為兄弟兩肋插刀,死我也認了。隻求你不要再騷擾文墨和臨安,我答應娶你。”
最後一句話,他重重歎了口氣,仿佛娶我是多麼功德無量的一件事。
我定定看著席商年:“放心,如你所願。”
他怕我欺負孟兮月,更怕他的兄弟被迫娶我而陷入深淵。
那我就送他一場婚禮,成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