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有些呼吸不暢,血淋淋的紅字,在月光下顯得無比詭異。
帶著刺鼻的油漆味,更是讓我這具身體的心臟碰碰直跳。
我猜錯了,所以詛咒還在!
是神靈判定證據不足以定罪嗎?
還是說真凶另有其人?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這兩天的事情。
“林國標!”
他和嫂子偷情,然後五叔怒氣衝衝殺死了嫂子?然後他到底扮演什麼身份?
思索再三,我決定直接出手。
如今我的活動時間是四個時辰。
約莫淩晨兩點多時候,我提著木棍走了出去。
村學校的校舍,我直接砸門。
“開門!林國標!給老子滾出來!”
林老師很快打開了門,看見五叔立馬顫抖著手。
但很快坦然下來:“張大民呀,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婆娘呢?是不是你炕上呢?!”
“你在胡......胡說什麼呢?我這哪有你婆娘。”
我不管,直接拿著棍子打。
反正也不算冤枉人,他確實和阿嬸偷情。
“張大民,你是不是有毛病!是呀,我們偷情了,如今人都沒了,你為什麼還來找我!”
我提著棍子愣住了。
“你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
“張大民,你別和我廢話!不是你讓我勒暈你老婆,清理門戶,然後賠你兩萬塊錢嗎?!”
我心中狂喜,臉上卻裝著有幾分尷尬:
“沒錯,老子還是不爽,就想揍你一頓怎麼了?!”
最終他也沒打過我五叔。
隔日清晨,因為時辰到關係。
在八點多的時候,我回歸了我的身體。
“警察叔叔,我晚上溜出去玩,看見林老師拿著內衣和阿嬸在一起!然後我五叔還生氣地過去。”
時間緊迫,我也怕有什麼疏漏,直接把嫌疑人都說出來了。
警察似乎很快地去到訪。
林國標和五叔都被叫了過去。
當晚,我再次用稻草紙寫好內容,焚香禱告。
看著牆上的塑料鐘表,我額頭汗珠不斷冒出。
沒事的,林國標和五叔已經被帶走了。
我安慰著自己,卻沒想到再次天旋地轉。
我還在警車上,旁邊還坐著林國標。
周圍呼嘯的風聲吹過我的頭發,雖然是夏夜,可我感覺瑟瑟發寒。
“孩子,倒計時隻有三天了哦。”
魂魄置換前,五叔嘲諷的語氣再次傳來。
我感覺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碎了。
“你去死吧!林國標!是不是你殺的人!”
警察一個急刹車,立馬下車來到後座阻止我。
“張先生,理解你戴帽子的痛苦,可我們不是確認好了嗎?那天晚上他根本不在場!”
“冷靜,張先生!”
我是幾乎半押送回來的。
後半程路上,我的臉白得可怕。
警察似乎帶著同情,拍了拍我的肩膀:
“兄弟,無論如何,都是死者為大。”
“據說當天有人看到你的妻子上山過,明天我們會組織搜查的。”
回到五叔的家裏,依舊是那個農村自建房的擺設。
我用力抓著頭發,根本沒有任何的思緒。
無奈之下,我再次登上密林深處的亂葬崗。
因為溫度很低的關係,阿嬸的屍體毫無腐爛的跡象。
仿佛剛剛死去。
我帶著儺麵,再次使用祝祭。
這會短暫影響氣運走向,讓我更好找到證據。
“阿嬸,我給您燒香了,如果有什麼提示,請告訴我。”
“侄兒真的走投無路了。”
回到家中,此時已經淩晨五點了,正是天色最暗的時候。
窗外突然傳來敲擊聲。
“張大民,你在家裏不?趕緊開門!”
我打開窗戶,適應外麵的昏暗後,浮現出來的輪廓,讓我驚悚起來。
我突然啊地大叫一聲!
眼前感覺有些天旋地轉,枯黃路燈光下,那個人臉是那麼的恐怖。
似乎皮膚的每個雞皮疙瘩都在崩起來。
雙腿想要逃離,可是無力離開。
路燈下那到身影的影子和地麵結合在一起,仿佛穿透了現實和虛幻的境界而來。
而路燈上映照出來的人臉。
我深吸口氣,用自己都覺得發抖的聲音說道:
“阿嬸,你怎麼來了?”
是的,這個找我的人。
——赫然就是剛才在亂葬崗的阿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