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霽月捏著針管,將藥物推入我的身體。
四肢百骸都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疼的我冷汗直冒。
可是由於嘴巴被堵住,我隻能從喉嚨發出痛苦的嗚咽。
許霽月掩去眼底的笑。
“看來這個藥的效果比上一次的好啊!上一次你注射完就暈倒了!”
生理性的淚水不爭氣地從我眼角留下,我怎麼憋也憋不住。
許霽月拿出我嘴裏的紗布,假仁假義道。
“怎麼樣,是不是嘴巴被塞住哭不出來,沒事你現在可以哭出聲了!”
我憤怒地盯著她,渾身顫抖。
“你故意的?”
“你究竟有沒有研製出藥物?你就是想折磨我吧?”
許霽月抬了抬眼鏡。
“怎麼會呢?”
“我還有還多好多配方,要一個一個給你慢慢試呢!”
許霽月拿著藥劑,不停往我身上注射。
似乎是期待聽見我的哀嚎,她沒有堵上我的嘴。
慘叫吸引來了路過的程牧野。
他推門進來了。
看見我的慘狀,他的瞳孔緊縮,身側的指尖微顫。
“許霽月,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告訴我,不會讓喬然感覺到痛苦嗎?你看她現在的樣子!你究竟幹了什麼!”
許霽月的表情一滯,隨後立即換上委屈的表情。
“牧野,你現在這是在怪我嗎?”
“最近被喪屍感染的異能者越來越多了,你最近總是出門圍剿喪屍,我實在是害怕!我迫不及待想把解藥研製出來,好為你分擔一二,所以就貪心多試幾組試劑......”
許霽月伸出雙手,遞到程牧也眼前。
“我最近一直沒日沒夜的做實驗,你看我的手,都不小心被儀器灼傷了。”
程牧野頓時心疼萬分。
“對不起,霽月,是我誤會你了!”
“你有什麼需要盡管告訴我,我一定全力支持你的研究!”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啞著嗓子朝程牧耶求救。
“不是的......牧野你聽我說......”
程牧野不耐煩打斷我的話。
“好了,我還以為你終於想清楚了,願意配合實驗了,結果你還是冥頑不靈,想找理由逃避!”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能不能像霽月學學啊,你做人為什麼總是那麼自私,隻為自己考慮?”
許霽月得意地朝我挑了挑眉。
就好像再說,就算你的嘴巴沒被塞住,程牧野也不會相信你的話。
我的心裏,絕望地像一池死水。
我不明白,曾經愛我入骨的陳牧也,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知道許霽月又給我注射了什麼藥。
我的臉上開始潰爛發膿,流著臭水。
許霽月碰著帶著露珠的白玫瑰,朝我炫耀。
“你看,這是牧野親自給我種的白玫瑰,是不是很美?”
“白玫瑰的花語是,你是我心中的白月光,牧野這是在告訴我,他從來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感情!”
曾經程牧野向我求婚的時候,隻是用野草編了枚戒指。
可是,他卻願意費心費力,為許霽月栽種嬌弱的玫瑰花 ,隻為博她一笑。
我心緒複雜,麵上卻不表現出來。
許霽月抽出一支玫瑰,用莖稈挑弄著我的臉。
尖銳的刺劃過我臉上潰爛的傷口,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許霽月盯著我的臉,滿意地笑了笑。
“你現在真的好惡心啊!”
“你說,牧野看見你現在的樣子,還會不會愛你啊?”
我盯著她,不發一言。
她被我的眼神看著發毛,嫉恨一般地扇了我一巴掌。
“賤人,你還敢盯著我!”
“要不是你搶走了牧耶,他怎麼會才找到我?一定是你阻止他去找我!要不然我也不會......”
我被扇的嘴角溢血。
“嗬......你隻敢借著做實驗的名頭折磨我,卻不敢殺了我,因為你怕程牧也不會放過你!”
我繼續刺激她。
“你還不知道吧?程牧野答應我,等你研製出試劑,新世界建立後,就會給我一場盛大的婚禮,彌補我受的委屈!”
“到時候,你要以什麼身份留在程牧野身邊呢?”
許霽月笑了。
“你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我心裏暗道。
果然。
許霽月根本就不能研製出可以解決病毒的藥物。
難怪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