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哥哥下藥送到好兄弟床上,一夜荒唐之後,我懷了身孕。
他不情不願簽了婚書,便棄了我從軍。
十年後,他從龍有功風光回京。
我以為終於苦盡甘來一家團圓,可他卻帶回了白月光和她的女兒。
他任由她們登堂入室,我忍了。
他任由她們造謠我是外室,我忍了。
可有人問他,如今風光無限最得意的事情是什麼?
他說:
“女兒熟睡後,將媚娘拉進營帳......”
這一次,我不忍了。
......
婉兒從學堂回來時哭得眼睛都紅腫了。
“娘親,婉兒是不是沒有爹爹......”她抽泣著,小小的身子一顫一顫的,好不可憐。
“爹爹答應了婉兒要來看燈會的,可是他來了,卻說是玉兒的爹爹。”
“娘親,她們都說婉兒是沒有爹爹的孩子,嗚嗚嗚......”
我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捏住,疼得幾乎窒息。
我蹲下身,將婉兒緊緊摟在懷裏,淚水再也忍不住,簌簌地落了下來。我想說些安慰的話,可一想到顧懷瑾那冷漠的神情,話到嘴邊卻又哽住了。
我真是後悔,當初怎會那般糊塗。
我以為等了十年,終於等到他回心轉意,願意回京與我和婉兒團聚。結果呢?
不過是因為蘇媚娘一句思鄉。
他便毫不猶豫地安排好一切行程,甚至連那個女人的女兒都送進了京城最好的私塾。
那天,婉兒特意穿上了她最喜歡的襦裙,還緊張地問我:“娘親,爹爹會喜歡婉兒的畫嗎?”
我撫著她的頭發,笑著說:“當然會,婉兒可是爹爹的掌上明珠。”
可當我們滿懷期盼地來到燈會,看到的卻是顧懷瑾牽著蘇媚娘的手,懷裏還抱著一個與婉兒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那一刻,我隻覺得自己像個天大的笑話,呆呆地站在那裏,渾身冰涼。
顧懷瑾隻是淡淡地掃了我一眼,說道:“抱歉,我先去安頓玉兒和媚娘,你們先回府吧。”
他甚至都沒正眼瞧一下婉兒,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那個叫玉兒的小丫頭。
我強忍著淚意,對婉兒說:“都是娘親不好,下次娘親一定陪你來看燈會。”
好不容易把婉兒哄睡了,她的小眉頭還是緊緊蹙著,小聲呢喃著:“爹爹,抱抱......”
我的心更疼了。
若不是十年前的那件事,婉兒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十年前,我哥哥見我癡戀顧懷瑾多年,心疼不已,竟......竟給他下了藥,將我與他......
我當時隻覺得天旋地轉,“哥,您這是做什麼?”
哥哥歎了口氣,“思柔,哥早就看出來了,你心悅懷瑾,那小子也對你有意,隻是不肯挑明。
那日他醉酒,我還聽見他喚你的名字。
你倆都這般扭捏,不如哥哥來做個推手。”
我拚命掙紮,可身子卻越來越燙,根本不聽使喚。
哥哥狡黠一笑,“你的酒裏也被我下了藥,好好珍惜這良宵吧。”
然後,房門就被鎖上了。
那一夜之後,顧懷瑾醒來,冷冷地對我說:“柳思柔,我會負責,與你成婚。”
我以為,我終於覓得良胥,滿心歡喜待嫁。
可沒過多久,在一次雅集上,我無意中聽到他與友人的對話。
“懷瑾兄,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柳家小姐才貌雙全,又對你一片癡心,你就好好過日子吧。”
顧懷瑾冷笑一聲,“起初我也覺得她不錯,可沒想到,她竟是如此輕浮的女子。”
“一想到那日她給我下藥,孟浪的樣子,我就覺得......厭惡。”
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解釋,半個月後,他便領兵去了邊關。
而那一夜,卻讓我有了婉兒。
我一個人將婉兒生下來,日日夜夜盼著他歸來。
等來的,卻是他和蘇媚娘母女的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