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選擇到付,找他的父親索要郵資。”
我恍然大悟,囑咐小女孩鎖好門,把外麵堵著的喪屍都推搡到別的樓層後,離開幸福花園。
畢竟,保證寄件人安全,也算是打了個專遞員任務擦邊球,係統默認我能做出這個行為。
“賀正強在嗎,有你的信。”
走了七八百米,我就到了欣欣超市門口。玻璃門緊閉,裏麵被貨架堵得嚴實。
我眼前一亮,有人?那說不定,小米爸就在裏麵。
街道的喪屍聽到我敲打的動靜,“嗷”地一聲圍上來,看到是我這個同類後,又失望地散開。
“老賀,找你的。”
超市裏,兩個人鬼鬼祟祟地握著鐵棍悄悄接近大門。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名字,找我幹嗎?”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警惕地盯著我。
“你女兒的信,你要不要?我不耐煩道,將紙條“啪”的一聲貼在玻璃門上。
老賀的眼圈當場紅了,就要掀開貨架出來與我拚命。
“你把小米怎麼樣了!你為什麼會有這張紙條?”
動靜太大,街邊的喪屍都圍攏過來,把我包裹在內,將超市的玻璃門拍打得震耳欲聾。
“老賀你瘋了,這樣下去玻璃門要碎了。”另一個男人趕緊攔住賀正強。
“不對,喪屍不咬你?你被咬過?”男人狐疑地打量著我身上殘留的血跡。
“我是特殊體質,專門為人類跑腿。”我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
這句話說出來,兩個大男人就傻眼了。不過,賀正強總算冷靜下來,認出我來,“我記得你,你是郵遞員小王。”
“你這信到底收不收?”
“我收,我收。”
“不是,兄弟,既然喪屍不咬你,你能不能把那群喪屍引開?”賀正強著急道。
超市裏角落裏隱藏的其他人也圍上來,原來這裏竟藏了七八個人。
我望著街道上密集的喪屍,皺了皺眉。
像樓道那種密閉空間,一兩個喪屍我還能應付。在這種開敞街道,一群喪屍,我也沒處引啊。
我試著推開一個喪屍,大漢喪屍橫了我一眼,撞了回來。我又“嗷嗚”兩嗓子,引起周邊喪屍側目,卻無屍挪動。
舉動再誇張,係統就要開始評估此項行為是否與專遞有關,從而剝奪我的行動權。
“不好意思,大哥,我這個身體特殊,隻能幹快遞員的活,幹別的,就不起作用了。”
“那你能不能給我閨女帶點東西回去。她兩天沒吃東西了。”
“還寄?這趟到付的郵遞費你還沒給呢。”我嘟囔道。
此時係統已經自動彈出警告,上一筆費用還未結清,是否接受賀正強的專遞委托?
“我給我給。”賀正強連忙去櫃台收銀機抓出一大把現鈔。
“我搖搖頭,我不要錢,我要你的血。”
賀正強驚訝:“你要血?”
我所幸破罐子破摔,把墨鏡摘了,針狀的瞳孔剛露出來,眾人駭然,齊齊往後退。
“你果然是喪屍,你是會說話的喪屍。”
“兄弟,我說了我體質特殊,你到底付不付,東西還寄不寄。”我重新戴上墨鏡。
“我,付,我付,東西我也寄。”賀正強咬咬牙,拿起小刀就要往手上割去。
我咧開嘴露出大白牙。
“別在這,別的喪屍聞到了不好。去裏麵找個瓶子裝20ml就行,我去後門窗口等你。”
這是我跟係統確認過的,滿足我機體所需,又對人類健康毫無損傷的血液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