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弘的青梅收到胃癌通知書第二天,我被高空墜物砸進醫院。
拚命掙紮著從鬼門關逃回後,卻聽見於天弘和醫生的談話。
“把藥液全部換成生理鹽水,不能讓她這麼快恢複。”
“另外,給她服用最新的洗腦藥丸,務必確保她失憶。”
醫生有些不忍:
“於總,您為了和青梅前往度假村旅遊,把未婚妻砸成重傷,會不會太過分了?”
“還有,新藥尚未通過人體實驗,貿然服用可能會出現嚴重的副作用!”
於天弘的話卻令我心裏一寒:
“艾妍生前唯一的願望就是和我一起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我不能讓她失望。“
“可我也不想讓莎莎難過,如果這藥可以減輕她的痛苦,即便出了事我也會照顧她一輩子。”
可洗腦藥不會洗去他在我腦海裏的記憶,隻會清掉我對他的愛。
於天弘,我不會再愛你了。
醫生把洗腦藥交給於天弘後,他揣著藥瓶走進病房。
親手喂我喝下藥丸後,緊緊把我抱進懷裏。
“莎莎,不舒服的話就跟我說一聲,我會陪著你的。”
我胃裏一陣刺痛,死死抓著他的衣襟哭了出來。
於天弘見我痛苦的模樣,有些慌亂:
“莎莎,很難受嗎?”
我咬緊嘴唇,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哇”一聲吐了出來。
腹痛劇烈抽痛,似乎連五臟六腑都要嘔出來了。
於天弘趕緊拍了拍我的後背,給我遞來一杯溫水。
慌忙之下,無暇顧及身上被我弄臟的襯衣。
我知道他在等著我失憶,便故意試探他:
“先生,你是我的什麼人?”
他眸底亮光一閃而過,很快恢複平靜。
“莎莎,我是你的朋友。”
“艾妍你記得嗎?她是我未婚妻,一周前你車禍腦震蕩,我特地來醫院看望你。”
心裏最後一絲希望破滅。
我苦笑著推開他,冷淡道:
“既然隻是朋友,就不必做到如此。”
“我自己喝吧!”
我和於天弘相愛五年,從校園到職場,感情深入骨血。
如今,卻在他口中成了普通朋友!
真是可笑!
於天弘頭一次被我拒絕,一臉錯愕地看著我。
正想開口問我什麼,病房外突然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一個年輕靚麗的姑娘衝了進來,直撲於天弘的懷抱。
“天弘哥,怎麼跑這兒來了?人家在病房等了你好久啊!”
於天弘雙手把她抱進懷裏,溫柔地撫摸她腦袋。
姑娘把頭擱在他肩上,朝我投來得意的笑:
“天弘哥,她是不是不認得我了呀?”
“你快給她介紹一下我唄!”
於天弘笑了笑,伸手攬上她的腰:
“莎莎,她就是我跟你說的未婚妻艾妍。”
艾妍笑得合不攏嘴,嬌嗔地拍了拍他胸口:
“哎呀~天宏哥,你說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於天弘鬆開手,一臉寵溺:
“好了,妍妍快跟莎莎打個招呼吧!”
艾妍衝我扮了個鬼臉,嬌聲介紹了自己一遍。
我一臉錯愕和不解地盯著於天弘。
印象裏,於天弘對這個青梅相當厭惡。
於天弘和艾妍從小一起長大,艾妍是個驕奢跋扈的大小姐脾性,於天弘一直很討厭她的作風。
大學入學那天,艾妍突然向他表白。
於天弘生氣極了,直接和她斷交。
後來,他遇上了我,和我談戀愛後,為了避免艾妍插手我們的感情。
他幹脆說服艾妍的爸爸,把她送去英不落留學。
四年未見,沒想到艾妍一回國於天弘就變了心!
我的目光凝聚在二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十分詫異。
於天弘什麼時候和艾妍關係這麼親密了?
看著我一臉難過的樣子,於天弘忍不住解釋一句:
“妍妍她病了......”
艾妍趕緊開口打斷他:
“哎呀!天宏哥!你照顧莎莎這麼久了累不累?”
說完掃了眼他身上的汙漬,掩起鼻子問道:
“這是她吐的嗎?真惡心!”
“天宏哥,你還是再給她吃一顆那個藥吧!免得她到時候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