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到滿足後便是無盡的空虛。
新婚夜沒有大被同眠。
我是在醫院中度過。
孩子意外沒了,一塊沒的還有我再生育能力,但這都沒有關係。
我宋家夫人身份還在。
那一晚宋母陪著我說了許多話,可能是同情我,也可能是真的心疼我。
全都不重要。
我隻記住宋母說:“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隻要我還活著一天,每月給你一千萬零花錢。”
每月一千萬啊。
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花。
多年前那個要嫁給龍,還要實現雞腿自由的小女孩,似乎補足了心房缺失的那塊,人生圓滿了。
可我在這一刻怎麼就覺得活著這麼無趣呢。
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想不到。
但我腦海中卻有一句話振聾發聵:“你得繼續走下去,別讓他們打敗你。”
所以,當年我費盡心機的嫁進宋家,也不過是漫漫長路上的中轉。
而今也該繼續上路。
睡夢中總覺得被什麼盯上。
迷迷糊糊間看到宋彥知坐在床邊,並不太想看到,便翻了個身。
但還是糯糯的喊了一聲“老公”。
“我們離婚吧,白知知懷孕了,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不要這個孩子。”
“白知知?”
“我的秘書!”
他似乎有些咬牙切齒,“你連我天天帶回家的人叫什麼也不知道?”
隔三岔五就換一個。
誰能記住。
見我還沒有徹底清醒的意思,宋彥知很莫名期妙的生氣了,衝著我直嚷嚷:
“我告訴你,別跟我裝傻,這婚你就是不想離也得離,我肯定是要給知知一個名分的......”
我坐起身伸個懶腰,“好!”
他卻一時楞住。
我以為沒聽清,就又重複一遍。
“我說好,離婚協議盡快發我。”
“我聽見了,不用說第二遍。”
神經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宋彥知格外的暴躁。
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沉聲問我,“你......就沒別的話要跟我說?”
什麼毛病。
不就是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開花結果了嗎。
炫耀你爹呢?
我在心中翻個白眼。
“那......恭喜你喜當爹?”
宋彥知臉色很難看,房間門甩得震天響,床頭掛的婚紗照都被震得晃晃悠悠。
我扶正相框。
但扶不正框中看似甜蜜,實則貌合神離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