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會裝戀愛腦。
宋彥知以為我好騙又容易拿捏。
工作忙時。
他和秘書在書房一熬就是一整夜,鬼哭狼嚎的寫策劃給我掙錢花。
後來他抱著懷了雙胞胎的秘書保證:
“結!必須結婚!她愛我勝過她自己,又怎麼會不願意給你騰地方?”
我長鬆了一口氣。
正發愁要怎麼離婚。
畢竟,我們戀愛腦就算是挖野菜也要一條路走到黑的,不然會崩人設。
宋彥知到家時。
他還帶著女秘書。
神情曖昧,一點也不避人,彌漫著如泰迪一般,隨時隨地都能大小做的糜爛氣息,
我早已經習慣。
完全忽視秘書挑釁的目光。
膩歪的喊了聲“老公”,雙眼亮晶晶像黏人的小狗一樣撲進他懷裏,夾著嗓子撒嬌道:
“老公,你怎麼才回來,我都想你了,快說愛我,不然今天不給你吃飯。”
“你三歲小孩離不開人嗎,一天不見有什麼好想的。”
宋彥知不耐煩的推開我。
身上沾有我味道似乎讓他很煩躁,黑著一張臉,跟是鬧脾氣的小學生摔摔打打扯下外套。
“吳媽,這件衣服趕緊拿去丟了,一股子魚腥味,聞著就叫人倒胃口。”
小秘書也故作姿態幹嘔兩聲,扇扇鼻子嫌棄說:
“家裏怎麼跟是進了海鮮市場一樣,滿屋子都是魚腥味兒?”
“知道溫小姐自小長在海邊,可能喜歡魚腥味兒。”
“但你也不能把滿屋子弄得全是魚腥味兒啊。”
“我沒有......”
不等我解釋。
宋彥知留下一句“倒胃口”飯也不吃,拉著小秘書就往樓上去。
我忍不住落下淚,悲悲戚戚的喊他老公。
而他越走越快。
隻有小秘書回頭揚著下巴笑著說,“溫小姐,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家溫泉度假山莊,多泡泡對祛除味道有益。”
宋彥知走得更快,“你理她幹什麼,成天待在家裏還弄得一身味道,也不知道她能幹成什麼。”
“彥知,你怎麼這麼說溫小姐,多傷人心......”
再後來也不知道小秘書說了什麼,隻聽見樓上傳來兩人的嘲笑聲。
我鬆了口氣。
不吃拉倒。
正好也不想看兩人在飯桌上發巔。
抹了一把淚痕,喊了保姆上菜,一桌子菜就沒有一道跟海鮮有關。
嫌棄一個人的時候就連出身都是原罪。
我是從漁村走出來的。
宋彥知評價說,難怪一出汗就有股魚腥味兒,原來是早就醃入味了。
即便如今脫掉了捕魚服,穿著高訂,用著奢侈品香水,在某些人眼中還是補魚妹。
人心中的偏見是一座大山。
吃過飯後。
我磨了兩杯咖啡送上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書房中傳來小秘書嬌嗔的聲音,“彥知,不要,我懷孕了。”
“真的?”
“嗯,醫生說是雙胞胎。”
宋彥知有弱精症,而我子宮摘除。
我們兩個根本沒可能懷上孩子。
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房間中的宋彥知高興的都抱著小秘書轉圈。
他們老顧家可算是後繼有人了。
“我不想生。”
小秘書聲音中帶著哭腔,“背著溫小姐跟你偷偷在一起都是好不容易才過了我心底那一關,這要再生了私生子,我爸媽一輩子都要抬不起頭。”
“這簡單,我們結婚不就是了。”
“可是溫小姐怎麼辦,她滿心滿眼都是你,我不想傷害溫小姐,結婚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宋彥知嗤笑一聲,“不行,結!必須要結婚,誰也不能讓我的孩子受苦。”
“你也說了她滿心滿眼都是我,既然愛我勝過她自己,又怎麼會不願意乖乖聽話給你騰地方?”
我轉頭下了樓。
忍不住笑出聲。
五年了。
宋彥知領回家的秘書就是他們老顧家祖宗十八代的手腳加一塊,都已經數不過來。
一天天的。
都快造的冒火星子了。
終於有人懷孕。
再不懷上的話,都怕他那二兩肉不好使,捆著我跟他裝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