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明顯錯愕地看向我,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懷孕”言論震住了。
我麵無表情地等待李慕然繼續表演。
她這一世又要算計我了。
我們這幾年談戀愛,一直是柏拉圖式。
因為李慕然告訴我,她是個傳統的女人,不想婚前性行為。
前世的我信以為真。
直到兩方磋商婚禮的那幾天,她突然轉性,主動誘惑了我好幾次。
我暗戀她多年,本就沒什麼和女孩子接觸的經驗,所以表現得很木訥。
是李慕然故意在雨天約我出去,然後淋雨、住酒店、洗澡,鑽進我的被窩。
即使在那種情況下,我也隻是抱著李慕然,不敢有出格的舉動,怕她覺得我不夠尊重她。
最後李慕然主動強推我,木訥的我才跟她發生了關係。
前世,我信了她的話,以為她之所以和我同房,因為已經決定對我托付終身。
現在經曆了死亡重生,我才明白真相。
張義出獄後,自稱傳統的李慕然就把自己給出去了,而且沒有戴任何防護措施。
她有心讓我當接盤俠。
對我守身如玉,對黃毛二流子就是白給,好一個傳統!
真搞不明白,為什麼越是蠢的女人,越容易被壞種吸引,越覺得他們有男人味。
我替上一世的自己感到不值。
李慕然現在跟我提孩子,說明她已經和黃毛做過很多次,有懷孕的跡象。
她想讓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阿岩,我知道你還在氣我之前提彩禮的事,可孩子是無辜的啊。你就不能看在我們三年感情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這時,警察終於來了。
年紀稍大的警察開口道:“怎麼回事?誰報的警?”
蘇夏立刻上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她說話時條理清晰,邏輯嚴密,我不禁對她多了幾分刮目相看。
李慕然和蘇夏完全相反,不等警察開口,就撲到警察麵前,“警察同誌,我懷孕了,他還逼我賠錢!但是我們屬於家事,就不勞煩你們了。”
她一邊說一邊偷偷用眼角餘光瞄我,眼神裏的算計讓我作嘔。
“林岩!就算我們彩禮這事上沒有談攏,還能再商量啊!你怎麼能直接拋棄我!”
李慕然哭得梨花帶雨,似乎忘了那天是她當場給張義打電話接走她。
女警皺眉看了看她,又看看我。
我聲音平靜對警察說,“今天主要是處理她無緣無故潑我奶茶,弄壞了我的衣服。”
“如果真的需要了解前因,那我當著警察的麵表個態。”
“給李慕然的彩禮,我可以不追回。她想要加的彩禮,我也能加給她,繼續婚禮。”
聽我說到這,李慕然眼中閃過得意。
我冷笑一聲接著說,“但我有一個條件。”
“我要她把孩子生下來,做親子鑒定。孩子如果是我的,一切責任,我全部承擔。”
“就是不知道,李慕然,你敢不敢做?”
李慕然一聽親子鑒定,臉色瞬間煞白。
她沉默片刻,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做就做!”
“如果孩子是你的,三十八萬可不夠!你得補償我!八十八萬彩禮!”
我嘴角忍不住勾起弧度。
這一世的李慕然想要賭,也許我的種子跑贏了張義呢。
但活過一世的我很清楚,她肚子裏的孩子不屬於我。
“好!那就這麼辦!等你生下孩子,我們再做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