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後花園裏,園園倒在血泊之中沒了聲息。
一旁的方半夏手上握著一根沾滿血跡的棍棒還在不斷地揮舞在園園身上,她的興奮溢出眼底。
“叫你昨天不聽話!早就說了你要是不吃下去,我就把你打死!”
“現在好了,你那個賤主人隻能看見你的屍體了!都是你活該!”
我捂著嘴,聲嘶力竭的嘶吼:
“園園!”
聽見我的聲音,方半夏手中的棍棒應聲而落,臉上的驚慌一瞬而過。
我衝過去不斷給園園做心肺複蘇,妄想它能在血泊中蘇醒。
可一切都是無用功。
我轉頭,死死地盯著方半夏的臉上滿是瘋狂的仇恨和絕望,她驚慌失措的站在一旁,身體微微顫抖著。
明明我的園園那麼聽話,她為什麼要害死它!
我的心仿佛被人緊緊地握住,痛到快要說不出話來,在段輕許趕來的一瞬,我徹底失去意識。
醒來時,段輕許正坐在我的床頭,一臉凝重,“阿韞,你好點了嗎?”
我眉頭緊鎖,蒼白的臉上透著一股淡淡地死意,“園園死了......被方半夏打死了。”
於我而言,園園就是我的命,可它現在也永遠的離開了我。
段輕許臉色複雜,艱難開口,“夏夏她已經知道錯了。”
“你知道的,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躁狂症,為了能讓你原諒她,她正在樓下親手為你做飯。”
我看向他,眼底的不可置信傾斜而出。
園園死了,他怎麼還能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話?
見我沉默許久,他再次開口,“園園的死已經是事實了,你再難過它也回不來,我已經從國外買了一條頂級品種的邊牧送給你,明天......”
聽到段輕許毫無感情的話,我冷冷打斷,“不用了!”
話落,樓下傳來方半夏甜膩的嗓音,“叔叔嬸嬸,出來吃飯啦!”
沒等我同意,段輕許強製性的把我抱下樓放在沙發上,“這是夏夏的一片心意,你不要辜負了她。”
“雖然是她有錯在先,但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對她生氣,她有躁狂症隨時會複發的。”
我的瞳孔一縮,忽而輕笑出聲。
她打死了我的園園,憑什麼現在還要讓我心平氣和的麵對她!
段輕許剛把我放下,方半夏就端來一碗肉湯放到我麵前。
她咬著唇,濕漉漉地眼眶微微發紅,“嬸嬸,你要怎麼打我罰我都行,我已經知道錯了!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我接受懲罰!”
說完後,她低頭跪倒在地,似在自責。
聞到肉湯的味道,我忽然控製不住的幹嘔,臉色蒼白的質問她,“這是什麼!?”
方半夏似是被我嚇到,猛地往後一縮,“啊?嬸嬸不喜歡狗肉嗎?”
狗肉?
我猛地看向碗裏,忽然顫抖著手一個巴掌落在方半夏的臉上,五個紅彤彤的掌印瞬間出現。
段輕許反應過來,一把將我推到,“你做什麼!”
“夏夏都親手給你做飯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要她躁狂症再次發作你才滿意嗎!”
方半夏捂著臉半倒在段輕許懷裏,淚如雨下,“嬸嬸,我真的不知道你不喜歡狗肉,你要是說了我一定不會做的!”
她握著我的手落在她臉上,“嬸嬸,你打我吧!要是你能解氣,就算我躁狂症發作了也沒關係!”
真是滑稽,害死了我的園園現在又裝模作樣的演這一出!
我沉默地站起身,默默離開。
既然你段輕許願意護著她,那你一輩子護好她,我李疏韞再也不想成為你們之間把戲!
見我離開,段輕許又湊上前來。
“阿韞,我知道你很傷心,但夏夏的躁狂症發作是沒有辦法控製的。”
“你放心,我已經找到了能夠治療夏夏躁狂症的藥了,等她好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向外界宣布喜訊!”
“我已經找人開始布置婚禮現場,都是你喜歡的風格,你見到了一定會很驚喜的!”
我淡淡的看向他,眼底的哀傷已經被失望徹底取代。
段輕許,可我已經不想和你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