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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川你瘋了嗎?!”
看著秦母急得流下眼淚,被反手擰著胳膊帶走,我心中燃升起焦急和不安。
忍著眩暈,一邊給兒子做急救措施,一邊看著他低吼:
“你要不想後悔最好現在趕緊放了我們,否則我兒子有半點閃失,就是你拿回整個秦家都賠不起。”
可話音剛落,秦淮川就抬腳猛地踹向我的胸口。
劇烈的疼痛襲來,我匍倒在地,感覺肋骨都要斷了,隻覺一股鐵鏽味直湧喉間。
秦淮川嗤笑著看著我。
“薑雲舒,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要編些大話來唬我,簡直不知悔改,你可知你這種婚前出軌的行為放在古時候可是要浸豬籠。”
“但既然我給你機會你也不願意交出遺產和股份,那就別怪我替秦家的列祖列宗清理門戶了。”
他大聲宣揚著,眼神逐漸變冷。
此刻我已經顧不得全身的疼痛,隻想抱著奄奄一息的兒子躲避。
“你想幹什麼......”
秦淮川不語,隻是步步逼近。
我向周圍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可他們卻站在原地拍手叫好,眼神中泛著期待的激動光芒,那是這群有錢人的惡趣味。
無助湧上心頭,就在我以為不會有人能幫我時,一隻手攔住了秦淮川。
“秦先生,停手吧,這孩子和薑小姐都不是您能動的人。”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直給兒子看病的主治醫生。
他快速拿出一顆速效救心丸喂給兒子,而後對著我道:
“孩子發病症狀雖然緩解了,但用藥太遲,還是得馬上送醫院,否則有生命危險。”
說著他就要將我們扶起,卻被秦淮川的人架了起來。
“你膽子不小,我沒發話你都敢在我麵前帶人走?”
秦淮川眯起眼,在兒子和醫生臉上來回打量。
“你就是這個野種的父親?”
“好啊,我沒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我的秦淮川的女人你也敢碰?”
“不,我不是,這孩子的父親是......”
可醫生的話未說完,秦淮川就已經一拳打了上去。
他用了狠力,將醫生按頭錘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直至鮮血淋漓。
在場膽小的人幾乎同時驚叫出聲,更加沒人敢上前。
我臉色蒼白的看著這一切,此刻的秦淮川就像一隻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薑雲舒,我還以為你搭上了什麼大人物,原來你就是為了這麼一個小白臉背叛我,還生下一個病秧子的野種?”
他說著,命人將我和兒子強製分開。
眼瞧著他那沾染血汙的手就要捂上兒子的口鼻,我急的失聲尖叫:
“你不是要遺產和股份嗎?我給你!”
話音落在,秦淮川的動作一頓,隨即看向我,眼裏是明晃晃的得意:
“你看,早點同意不就沒這些事了嗎?”
他給了喬意柔一個眼神,兩份協議書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你放心,隻要你簽完字,就可以離開這裏。”
我顫抖著拿起筆,看著昏迷的兒子,咬牙簽了下去。
可就在我簽完起身去抱兒子離開時,保鏢卻擋在了跟前。
秦淮川朝我緩緩開口。
“我可沒說這野種可以和你一起離開。”
“你薑雲舒背叛我的賬,也是要算的啊。”
不等我反應,他抬手將鮮血塗抹在了兒子的臉上。
因為血腥味的刺激,好不容恢複平穩呼吸的兒子再度呼吸急促,比以往任何一次發病都更要嚴重。
“你騙我?!”
我徹底崩潰了,看著秦淮川眼中的嘲弄,恨不得衝上去咬斷他的脖子。
可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我衝不過去,隻能絕望的看著兒子因為缺氧而麵色發紫,沒了掙紮。
“秦淮川,你不得好死!”
“是嗎?”秦淮川不屑的笑了笑,走近我死死掐住我的下巴,“你拿什麼讓我不得好死?”
“薑雲舒,你不是一直好奇我背後的人是誰嗎?我告訴你,京圈太子爺謝瑾行就是我大哥,他的手段可比我狠厲多了,有他在,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隻會是你的一場噩夢,你懂嗎?”
聽到謝瑾行的名字,心臟在一瞬間震顫。
我笑出了眼淚,隻覺荒唐至極。
“你笑什麼?”
“我笑你死到臨頭不自知。”
對上秦淮川不悅的眼神,帶著恨意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我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謝瑾行就是我兒子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