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市的另一頭,一場熱鬧的生日宴會才剛剛開始。
傅彥誠為江月包下了全城最豪華的南灣酒店,請了不少圈子裏的朋友為她慶生,場麵十分盛大。
隻是這場盛宴,傅彥誠卻好像總遊離在熱鬧之外,不知在想什麼。
他興致缺缺的去洗手間上廁所,在經過走廊拐角時,正好聽到兩個女人說話。
“愛和不愛就是不一樣,看看江月過生日的排場,薑蘿三年都沒得到過一次。”
聽到薑蘿的名字,傅彥誠腳步一頓。
那個女人大概是跟薑蘿關係好,在為她打抱不平。
另一個人忍不住道:“你怎麼知道薑蘿過生日的時候比這差?”
“怎麼不知道,我記得清清楚楚,薑蘿生日就在半個多月前,11月13號,那天我聽朋友說傅彥誠一直在外麵應酬,根本都沒回家。”
“啊?這也太偏心了……”
11月13號?
傅彥誠呼吸一窒,那不就是薑蘿提離婚那個晚上?
那天……是她的生日?
他怔愣的站在原地,心裏瞬間五味雜陳,這三年來,他的確從來不記得薑蘿的生日,更遑論給她辦生日宴,而且那晚,他還因為家裏衛生沒打掃幹淨出言諷刺了她。
想起這些,他心裏竟然生出一絲後悔的情緒。
這些年,他對薑蘿,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誠然他不喜歡她,討厭她占了傅太太這個位置,可她又做錯了什麼呢,不過是和他有著一樣的血型,才會被爺爺被迫綁在他身邊。
那兩個女人走了,傅彥誠站了許久,下意識想摸出手機卻摸了個空。
這才想起,為了給江月準備生日驚喜,他一直把手機落在了車上。
傅彥誠匆匆轉身去車庫拿回手機,卻發現上麵有無數通未接來電。
整整五十八通,都是薑蘿打來的!
他立刻回撥了過去,卻發現那頭早已關機。
熱鬧的宴會廳裏,隻有他一個人對著手機皺緊了眉頭。
看著那麼多通未接來電,傅彥誠心裏隱隱生出不好的預感。
這時,江月穿著一席高定長裙娉婷嫋嫋的朝他走來,含羞帶怯的開口:“彥誠,謝謝你給我的生日驚喜,我也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說罷,她伸手想摟住傅彥誠的脖子,竟主動想送上一個吻。
“叮鈴鈴鈴!”
手機突然響了,江月的動作也頓住,傅彥誠立刻接通電話,卻是助理打來的。
“傅總,聯係上夫人了。”
短短一句話,徹底奪走了他所有的注意。
掛掉電話,他推開了想要抱住自己的江月,留下一句“抱歉”便匆匆離開。
傅彥誠開著車,立刻回到了公司。
結果,當看到助理手機上薑蘿發來的短信之後,俊朗的臉驀的沉了下來。
原來助理也隻是收到了她的短信,而短信內容是——
【抱歉,我和傅彥誠已經離婚,就不回去看老爺子了,代我向爺爺問好。】
看到這句公事公辦的回複,傅彥誠心中燒起一團怒火,氣得差點兒想摔手機。
最後,他冷冷咬牙道:“繼續給她打電話!”
說不清是為了什麼,但他就是無法忍受薑蘿這副要徹底跟他斷了往來的樣子。
助理又聯係了薑蘿,但和剛才他的撥打一樣,那頭始終是關機狀態。
看著坐在老板椅上一臉鐵青的傅彥誠,助理忍不住開口:“傅總,夫人這次可能是……真的傷心了。”
其實就連他也看的清楚,這幾年夫人對總裁真是無微不至,可總裁實在太冷漠了,有幾次連他都覺得,夫人的心該寒了。
“是不是因為上次夫人酒精過敏住院,您沒去看她?”
傅彥誠倏地抬頭,擰眉問:“什麼住院?”
“就是上次跟聖元集團合作,您那段時間身體不舒服,但是夫人知道這個合作對公司很重要,是她親自去跟聖元的孫總談的,那個孫總可不是什麼好人,明知夫人不能喝酒,還逼她喝,最後夫人是被120抬走的……”
傅彥誠猛地站起來:“為什麼沒人告訴我這件事!”
助理發抖:“夫人讓我別說,我以為,她自己會跟您說的……”
傅彥誠雙眸一沉,卻突然想起來,薑蘿的確有一天麵色慘白渾身酒氣的回家。
她當時想跟他說什麼,可傅彥誠一臉嫌棄的走開了,甚至當晚直接去了客房睡。
現在想來,她當時是剛從醫院回家?
想起那天她難過的眼神,他心裏一滯。
傅彥誠狠狠踢了一下桌子,不知是生誰的氣,怒道:“把灌她酒的人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