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可笑啊,監控照片上的人隻要仔細看一眼就知道不是我,隻有沈悅可才愛穿那樣飄逸的長裙。
可無論我說什麼,隻要沈悅可一開口,全家人的心就無條件的偏向她。
陸之寒用身體攔住陸父,佯裝勸我:“快跟爸爸和悅可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不是我的錯。”我攥緊手指,指甲嵌進掌心,“我為什麼要道歉?”
“反了你了!”陸父一腳踹掉我的輸液管,針頭帶出鮮血,“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白眼狼!”
陸之寒和魏知秋化作人牆擋在我麵前,故作為難道:
“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盡到哥哥的責任!”
“陸叔叔,是我太寵如枝了,我會好好管教她的!”
“夏如枝你好大的麵子!”陸父厲聲喝道:“再不道歉,你就給我滾出陸家!”
魏知秋聞言立刻掀開我的被子,不由分說地將我摁在地上,拽著我的頭發往地上磕。
“如枝,快道歉,畢竟是你有錯在先,再鬧下去得不償失!”
我猛地轉頭,望著這個曾許諾護我一生的男人,心臟痛的像被人活活撕開。
我死死咬著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
意識消失前,餘光看到陸之寒悄悄牽起沈悅可的手,眼裏滿是邀功的喜悅。
再次醒來後,病房漆黑一片。
我迅速趕回家,收拾好行李後,直奔莊園的貓房要帶走雪球。
雪球是我和魏知秋一起養的布偶貓,陪我度過無數個枯燥黑暗的夜晚。
兩年前魏知秋食物中毒,是雪球及時發現並去喚我。
為此他特意為雪球買下一整個莊園打造了個豪華貓屋,聘請專業寵物護理師。
這次離開,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唯獨雪球必須帶走。
我剛推開貓屋的門,就聽見雪球淒厲的慘叫。
隻見它被關在狹小的籠子裏,沈悅可正用尖頭傘狠狠戳著它的爪子。
“一隻破貓也配住這麼好的莊園?”她每戳一下都帶著狠勁,“等我把你主人趕走,就把你扔到老虎園裏喂老虎!”
雪球雪白的爪墊鮮血淋漓,貓毛粘著血跡貼在籠底。
我衝上去一把將沈悅可扇翻在地。
“姐...姐姐?”她驚慌失措的後退,“我隻是在教它規矩...”
我抄起雨傘就要打下去,突然手腕被人抓住,魏知秋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看向我的眼神充滿厭惡。
“如枝,你要幹什麼?”他擋在沈悅可麵前,“悅可隻是想跟雪球玩。”
沈悅可立刻裝出可憐相:“知秋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雪球先抓傷了我的手,我一氣之下才輕輕打了它幾下...沒想到力氣沒收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悅可舉起手背上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紅痕,聲音委屈的發顫。
多麼拙劣的謊言,可魏知秋竟然信了。
他仔細檢查著沈悅可的手背,轉頭對我厲聲道:“如枝,不過是一隻貓而已,悅可是你妹妹,你為了一隻畜生對她動手?”
我的心像被冰錐刺穿,什麼畜生,雪球可是在他有生命危險時,整夜整夜陪在他身邊的家人啊。
“魏知秋,雪球為什麼會在籠子裏?”我慢慢擦掉雪球爪墊上的血跡。
“你有完沒?”魏知秋氣急敗壞地說道:“悅可貓毛過敏,所以把雪球關起來了,你能不能成熟點!”
“我不成熟?那調監控啊。”我冷笑道。
沈悅可臉色驟變,虛弱的拉住魏知秋:“算了知秋哥,別為了一隻貓和姐姐吵架了,都是我的錯...”
魏知秋心疼的扶住她,對我扔下一句:“沈如枝,今天的事你太過分了,多虧了悅可脾氣好,不和你計較,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