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沈昭昭從警察局做完筆錄出來沒走多遠。

一雙手從黑暗中伸出，捂著她的口鼻把她拖進了幽深的小巷子。

聞著身後那人熟悉的冷香氣息。

沈昭昭緊繃的神經緩緩放鬆下來。

出來的時間倒是比她想得快一點。

傅斯冥粗暴把沈昭昭抵在牆壁上，像是氣到極點，尾聲都在顫抖。

“你報警是幾個意思？”

借著昏暗的燈光。

沈昭昭打的手語，傅斯冥還是能看清楚。

“因為我看到了，你眼底的殺意。”

“傅斯冥，至少在看到林語柔受傷那一瞬間，你想殺了我，不是嗎？”

沈昭昭漂亮的黝黑瞳孔，倒映著傅斯冥憤怒和心虛。

他像是一個漏氣的氣球。

“沈昭昭，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

“我什麼都能補償你，但是語柔是無辜的。”

“算我求你，不要傷害她。”

沈昭昭冷靜地看著眼前垂著頭的男人。

想了想，問他。

“是因為她陪你走過了失明的那段時間嗎？”

傅斯冥嘴唇蠕動，最後緋紅著眼眶。

“對，當時我就已經在心底發誓，我此生必娶那個女人為妻。”

“隻是等我眼睛好了，她卻不見了。”

“我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她，又遇到了你。”

“昭昭，你能理解我對嗎？”

沈昭昭甚至有些想笑了。

傅斯冥看著沈昭昭這個樣子，莫名有些煩躁。

尤其腦海裏莫名浮現沈昭昭和那個陌生男人站在一起的樣子。

傅斯冥眼神微凜。

他捏住沈昭昭的下巴，“那你呢，還不是著急去找下一個。”

“沈昭昭，你有什麼資格怪我。”

“對，我是不要你了，可是你看清楚，你是一個啞巴，無權無勢的啞巴，除了我，還有誰能看上你。”

她冷著臉甩開傅斯冥的手，轉身就想走。

傅斯冥卻像是被徹底惹怒一般。

他衝上去把沈昭昭摟進懷裏。

熾熱又急切的吻落下，手開始探入那些熟悉的地帶。

沈昭昭反抗不了傅斯冥，感受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胸腔裏泛起一股劇烈的情緒。

不是委屈，是惡心！

她氣得身體都在發抖。

費力推開傅斯冥之後，又狠狠給了他幾巴掌。

沈昭昭顫抖著拉上自己淩亂的衣服，對著傅斯冥惡狠狠打了幾個手語。

“你會後悔的！”

接著，她又詭異地笑了起來，抬起手指著巷子口的方向。

傅斯冥不明所以順著她的手看過去。

看著巷子口站著臉色發白，杏眸含淚，人都開始搖搖欲墜的林語柔之後。

傅斯冥臉上的血色驟然消失。

沈昭昭臉上卻露出了近似快意的笑容。

傅斯冥把拳頭捏得哢哢作響，回過頭眼神森然又陰鷙的盯著沈昭昭。

像是要把她千刀萬剮。

“沈昭昭，我說過，不要招惹她。”

沈昭昭忍著生理性的眼淚，撞開了傅斯冥的肩膀，挺直脊背離開。

路邊已經停好了輛保時捷911。

沈昭昭熟稔打開車門坐上去，揉著發紅的手腕，撇了眼旁邊盯著前方眼睛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的江時聞。

“收起你想撞死他的想法。”

“也不怕臟了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