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胡鬧什麼呢?人小商多好,你現在這幅樣子人家不嫌棄你就不錯了,你還挑上了。”
我不顧媽媽的指責,轉頭看向呆愣在原地的謝懷商。
“謝懷商,我們分手吧。”
“阿清你怎麼了?我哪裏做的不好嗎,我改、我一定改!”
謝懷商表情急切又委屈,可他對國外的事毫不在意,自然也不在乎我的感受。
他從座位上起身單膝跪在我身前,眼眶紅腫。
“阿清你是不是在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可是對不起我不想你失去任何珍貴的家人。”
“婚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不讓你收一丁點委屈。”
我扯了扯嘴角,來回打量著薑以寧和謝懷商。
“你說的不受委屈,不會是婚後讓薑以寧光明正大的當三吧。”
“混賬!”
父親再也聽不下去,起身猛地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你就這麼說你妹妹!果然出生時醫生說得對,在你媽肚子裏你就搶小寧營養,害得她先天體弱。”
“如今又對你妹妹惡語相向,看不得她一點好,我怎麼會有你這樣自私的女兒!”
耳邊一陣嗡鳴,我緩了好久眼前的黑影才消失。
父親摔了筷子,氣憤地定下婚事轉身回了書房。
媽媽和妹妹見狀連忙跟上去勸說。
謝懷商看著我腫起的側臉,小心翼翼的從冰箱裏拿出冰塊冷敷。
我直直看著他的眼睛,卻抑製不住的落下淚來。
很久以前,他也是這般如視珍寶的待我。
可那些愛意全在那場地震中灰飛煙滅了。
家裏開始準備婚禮所需的一切,卻沒有一個人來過問我的意見。
薑以寧喜歡西式婚禮,地點便定在教堂。
薑以寧喜歡鮮花,現場便布滿了花瓣。
就連結婚戒指和婚紗,都是在她的陪伴下選好的。
我被遺忘在陰冷的房間角落,看著客廳一片其樂融融。
我自嘲的勾起嘴角,終於下定決心從口袋中掏出名片打去電話。
“容祁,方便結個婚嗎?”
等到婚禮當日,薑以寧穿著比婚紗還奪目的禮服,在賓客麵前大方展示舞蹈贏得一片讚賞。
而謝懷商站在舞台中央,滿眼寵溺的看著她。
正午的鐘聲敲響,在萬眾矚目中會場的大門被緩緩打開。
我挽著男人結實的胳膊拄著拐杖,努力挺直身體走進婚禮現場。
在謝懷商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我揚起唇笑了。
“謝懷商,祝你和薑以寧新婚快樂。”